紧接着,一团废纸从那里丢了出来,恰好落在了宿陵脚边。
宿陵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动贩售机的图案。”
他上一次见过。
萧淮砚迟疑了片刻,懒懒地“嗯”了一声。
宿陵站在原地没动,蓦地皱眉:“他们在打架。”
不等说完,他就准备去“劝架”。
这么危急的关头,有礼貌地按门铃或许来不及,直接从窗户爬上去要更快一些——
萧淮砚赶紧一把拉住了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淮砚斟酌着用词,“那是相爱的人会做的事。”
烟紫色的眸中充满了困惑:“相爱的人会打架?”
“他们不是在打架。”萧淮砚话音刚落,一声甜腻的呻、吟和水渍声就从窗台边钻了出来。
宿陵莫名其妙地被萧淮砚推走了,回头看了一眼门牌,好像是7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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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开的黄油沾上了鳕鱼块,煎锅冒出香甜的气味,充盈着室内。
萧淮砚转身在终端下单了阅读器的最后一组零件——定制版,要等上一周才能送到。
他做完了这些,回头望了一眼正在窗外观察橘猫一家子的宿陵,内心有些纠结。
宿陵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怎么解释几个月前他颈边的吻痕?
难道是他看错了。
……不可能吧。
不过至少,他应该不是遇到了品行不端的骗子,他们应该完全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才好了一些。他打开终端,给宿陵报了一门下个月的生理卫生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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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时,宿陵突然睁开了眼,从梦中惊醒。
他坐起身,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额头微微冒汗。
他刚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从萧时越的葬礼回来后,他就一直在不断地做梦,总是会梦见一些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梦里的他一直很难过。
而刚刚,他梦见他和萧淮砚发生了很过分的事情。满地的狼藉,晃荡的月色,交缠的影子,还有在压抑不住时的声音。和今天他听见的,竟然有一丝相似。
他冷静了一会儿,穿好衣服,从二楼窗台翻了出去。
没多久,他就走到了钟楼。
高耸的钟楼安静地伫立在夜色里,从楼顶可以望见一片寂静的帝国学院,和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脉。雾气徘徊在平原的尽头。
宿陵微微抬头,盯着巨大的表盘中央,那枚蓝色的晶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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