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简摇了摇头:“他本来身体就不好了,突然被索罗科夫那个混蛋劝着喝了杯酒,直接晕倒了。幸亏救护车来得及时。”
萧以沫握着他的手,从那副岁月不改的眉目间看出了难得的疲倦。
“打起精神来,这才刚开始。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总不能被别人笑话。”
多年身居高位的男人环抱着妻子,一点也没有平日在外的威严模样,低头蹭了蹭。
“我不怕被你笑话。就像,淮砚也不怕被宿陵笑话。”
萧淮砚背对着门口,安静地抚着宿陵的手。他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宿陵。
洗去那些纳米溶液的时候,宿陵半昏半醒的,总是在忍痛。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宿陵安抚般地制止着他的抵触。
那样完美的白玉一样细腻的躯体当时就跟泡在血水里一样,烫出了好几个窟窿。苍白的薄唇还会被牙齿咬出血,每一秒都让萧淮砚心惊胆颤。
为了防止宿陵咬伤自己,他把手腕抵在了宿陵的牙间。未消的伤口已经止血了,随便缠了一圈纱布。
宿陵会很快好起来的。那些人都这么说。
但萧淮砚很清楚,这不一样。
宿陵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这次,只是短短的几十分钟而已。暴怒几乎烧尽了理智,他恨不得立刻把宿陵受到的千万倍还回去。
他一定要找出那个人,然后杀了他。
握着的手微微一动,在深度昏迷中无力地勾住了萧淮砚的小指。那张苍白的脸仍然没有起色。
但宿陵与生俱来的沉静瞬间让萧淮砚的意识安静了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宿陵,半步都不肯离开。
……宿陵只能留在他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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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个标准时后,宿陵醒了过来。周身的痛楚几乎已经消除,只是残余了一些肌肉酸涩,和肩胛骨位置的伤疤。
他很少会留下这样的伤口,突兀地出现在雪白的肌肤上,在镜子里显得无比狰狞。
手指碰到了镜面,在水龙头的声音响起时,不小心打翻了漱口杯。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萧淮砚神色紧张地出现在那里,不容置疑地夺走了宿陵手里的帕子。
宿陵疑惑地侧过身。从他醒来开始,就感觉到萧淮砚无时无刻都绷紧了神经,无微不至,连水都要喂到嘴边、看着他咽下去才行。
但萧淮砚或许也没想到宿陵只有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仍旧氤氲的水汽在浴室里弥漫,水滴顺着未干的发丝流过了白玉般的颈部,锁骨,胸前,和腹部。薄薄的一层肌肉贴在那里,看上去线条流畅、完美无缺,却仍然单薄。
腰窝的位置被浴巾边缘勒出了红痕。
“怎么了?”宿陵看见萧淮砚的耳廓逐渐红了,视线在浴室里游走。
被清冷嗓音唤回的意识让萧淮砚温声道:“……医生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他用干净的帕子压上了宿陵的胸口,慢慢地擦吸去了水珠。
他从前没为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稍微有些不适应,但也很快掌握了要领。
宿陵本要推拒的小臂被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以一种强势的力道让宿陵只能任由他擦拭。
萧淮砚沉默极了。等擦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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