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子都眯起眼睛,一脸怀疑:“啧啧啧,你这就过分了!凭我们小时候打架的交情,你连实话都不肯说?我可都看见了!”
“什么实话?”轮到萧淮砚皱眉了。
希子都暗搓搓地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就那天晚上。”
萧淮砚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哪天?”
“快到二月末的时候啊,你别抵赖。我亲眼看见你把宿陵按在车上亲,还在车上刻字呢。暴风雪镜子上那个‘陵’就是证物!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以沫姐知道这事儿吗,她同意吗?自由舰同意吗?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砰”一声响,闭门谢客。
萧淮砚脸色极差,跟在哪个矿星挖过煤似的。
暴风雪上刻着的字迹仍然清晰可见。
难怪。
……字那么丑。
他早该猜到的,这么恶劣的事情怎么会是宿陵做的。
宿陵光着脚下了楼,感觉室内的气压极低。他打开了窗子,早已虎视眈眈的橘猫带着两个崽一溜烟儿蹿了进来。
宿陵蹲在旁边喂了点食,扭过头发现萧淮砚在一言不发地煎鸡蛋。
今早的煎蛋和面包都有点焦,是火候过大的缘故。
牛奶早就喝完了,还没来得及补充,只有薄荷柠檬水将就一下。
……只不过杯子边缘挂着足足半颗柠檬。
宿陵嗅了嗅,眉头微皱地放开了杯子。
萧淮砚沉默地看着他进食,额前略长的头发有些遮眼睛。原本漆黑的发色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浅了,不,是明显更靠近瞳孔的颜色,显得宿陵的皮肤更加苍白透明。
那双沉静纯粹的眼睛一抬,像是在问他怎么不吃。
大清早一肚子气就跟气球被针扎了似的,忽然泄了。
“那个拉普拉斯体,”萧淮砚清了清嗓子,“早上发生了一点变化。”
漆黑的立方体边缘反射着一圈幽光。中心位置浮现出了一个小圆圈。
宿陵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
圆圈如涟漪般散开。那个戴着礼帽的魔术师萧时越敬了个礼。但这次虚拟小人不再说话了。
另一个金发女郎站在魔术师身旁,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外接的阅读器上,黑色的断点构成了一半轮廓,像是某种机器。
拉普拉斯体的提示到此为止。
萧淮砚敲了敲立方体,像什么假冒伪劣的东西——哪儿有说话说一半的。
“反的。”宿陵说。
“什么?”
“这台机器和科学部用来进行契约的那一台是反的。”
宿陵记得在那个白色的舱室里,那台可怕的冰冷仪器的每一个细节,从穹顶的材质到机械臂的刀锋。
阅读器虽然没能显示完全,但他仍然立刻反应了过来。
萧淮砚拍下了那一半的轮廓,从纽扣终端调出了一些加密资料:“科学部的那台机器是从帝国时期的科学局拿到的,或许做过一些小改动,但本质上是一种捕捉了弦波振动频率的大型仪器。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把契约嵌入意识。”
那么相反的图示也意味着相反的契约,即析出,解除。
“……开什么玩笑。”
不仅图例是抽象的,还完全找不到材料——多半都是科学部加密的纳米技术,说不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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