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生出了一些新奇。
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了机器,慢慢碰到了那个玻璃瓶。突然,里面的黑色沙砾开始疯狂地碰撞他触摸的位置,几乎要把玻璃瓶撞碎。
突然的失重让玻璃瓶一倒,其中一些从瓶口的缝隙里挤了出来,猛地咬上了宿陵的手指,怎么都甩不开。
而撕扯出的小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关灯!”萧夏厉声道。
“啪”地一下,屋内陷入了黑暗。
红外线手电落在了玻璃瓶底。
只见那些黑色的东西慢慢地缩回了红点所在的位置,然后被再次紧紧地关了起来。
宿陵的指尖很疼,但他并不在意。更多的失望聚集在心头。
或许也是一种奢望。
萧淮砚心疼极了,仔细地给宿陵的伤口消毒,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萧夏叹了口气:“看来不是这东西。”
就在三人失望之际,门被敲响了。
钟意给一人塞了一杯鲜榨果汁,一脸期待:“怎么样,我委托农研所培育的新品种柑橘。”
萧淮砚和萧夏都同时沉默了。
“好、好喝。”萧夏的手肘撞了撞萧淮砚。
萧淮砚努力表现出没有皱眉的样子,杯子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愿再碰到嘴唇。
“这是什么品种?”
“苦柑,对身体好。”钟意说。
唯独宿陵一口气喝完了,点了点头:“谢谢。”
“宿陵,你多喝点,这个年纪正在长身体。”萧夏试图把自己那杯卖出去。
萧淮砚狠狠瞪了他一眼,在说“你别害人”。
钟意抱着手,有些不满:“你们还在这儿呆着干什么,快出来吃点水果,我还切了西瓜。真是,等很久了。”
萧夏赶忙赔笑:“来了来了,你别生气嘛。喂,你们俩也别站着。”
他前脚刚走,萧淮砚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无聊。”
“我很羡慕。”
萧淮砚一愣。
楼梯上的温暖光亮盈在宿陵眼里,显得那双眸子更加浅淡、孤单。
“你有一个家。”他说。
萧淮砚脱口而出:“你也有。”
宿陵踩在阶梯上,微微回身。明黄色的光线落了满身。
“在你找到答案之前,你可以把这里当成家。”
萧淮砚在心里说,也可以把我当成家。
……
宿陵被安排住在二楼的客房,萧淮砚则在三楼。
那个小房间看起来像个儿童房,宿陵睡在双层床的下铺,听着纱窗外的风声。那些飘渺的梦境仍旧纠缠着他,有些变得灰暗,有些则更加鲜明。
他把怀表压在枕头下,好像这样能睡得更好一些。
不知不觉中,宿陵昏昏睡去,而怀表里的指针慢慢挪到了零点。
三楼西侧的卧门被轻轻推开。
俊美的青年似乎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刚要往楼下走,忽然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气味。
宽阔的露台上,一杯酒靠着栏杆,白色的烟圈在月色里散开。
萧夏倚着椅背,刚看见来人,立刻把烟往身后藏,压低了声:“你妈都睡了,别出声。”
“你还没戒啊。”懒洋洋的声音。
萧夏一愣,总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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