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报警——”吴姗手忙脚乱地打了陈正田一下。
正在这时,门响了两声。
慵懒的嗓音从根本不隔音的走廊上传来:“开门,查人。”
烫金的证件虚晃了一秒,门外的人高挑俊美,气质华贵,还装木作样地转了一圈笔。
陈蒙还没开口,陈正田和吴姗不疑有他,指着宿陵的方向:“长、长官,我们家进贼了!”
萧淮砚摆了摆手,心不在焉:“噢,那是我同事。说说吧,你们干什么的,晚上的吵成这样?”
“同事”宿陵在怪异的注视中走到了他身旁,被塞了一个本子。
陈正田指着宿陵,一直重复着“他他他他”,被吴姗打断了:“长官,没什么事儿。今天我老公过寿,自家孩子闹着玩儿呢。”
“闹着玩儿还扔终端?这是谁的?”
陈望裕小声说:“我的。”
“你的?为什么扔?”
“……是,被人抢的。我没打算扔。”
陈望裕刚说完,眼见着陈蒙要推搡自己,立刻往旁边挪了一步。
陈蒙推了个空,趔趄一下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顿时恼羞成怒:“你说什么?!”
“就你扔的吧?”萧淮砚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知不知道高空抛物是严重违反《安全管理条例》的?”
三个法盲面面相觑。
“拘留三个月,并处罚金一万。”
陈正田一听,双腿一软,差点哭出了声。他扭头就给了自己儿子一拳:“让你扔、让你扔,说了多少遍都不听!”
陈蒙双手抱头,先前的凶戾全然不见,怕得一哆嗦。
吴姗则想去抓萧淮砚的袖子,扯空了。
“长官,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从小到大都乖乖听话的,从来没有干过违法犯纪的事情。是他、他太激动了,难免犯一次错。长官,你就原谅他吧。拘留三个月……是要上记录的呀!”
“从来没有违法犯纪?赌\博、盗窃、当街调戏女孩儿……进去几次了?说实话。”
陈蒙垂着头:“三、不,五次。”
吴姗脸上的神情顿时无助极了,怒火攻心,差点没撅过去。
陈正田还没开口,萧淮砚接着说:“刚刚那菜刀是谁的扔的?”
他也懒得过多掰扯,做出了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今天太晚了,我心情又不错。姑且就罚你们打扫一年的槐树街,夜班,晚九到早九,清洁程度就按现在这样吧。”
“可、可是——”陈正田欲哭无泪。且不说白天还要工作,这秋天还行,一到冬天那么深的雪,可怎么打扫。
“不满意?”萧淮砚用笔尖指了指外面的摄像头。
“满意、满意。”陈正田苦着脸,点头哈腰。
正要送走这两位阎王时,陈望裕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出来了。他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其实也没什么真正要带走的。
“你、你干什么?”吴姗惊魂未定地挡在前面。
“我要走了。”陈望裕说。
“谁说的,你不准走!”
陈望裕要是走了,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可就没了!
萧淮砚适时开口:“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也是违法的,你们应该知道吧?”
“不,长官你误会了,他是我儿子。”
萧淮砚挑眉:“你刚才不是说,你就一个儿子?”
宿陵微微颔首:“嗯,是说了。”
吴姗讪讪道:“他、他是我亲戚的小孩,收养的——”
“满二十岁之后,家长也不得随意限制人身自由,”萧淮砚补充一句,“不过抚养费必须给到二十五,最低数额是什么来着……嘶,要是不满足,也是要进局子的。”
陈正田一听,立刻就跟送瘟神一样把他们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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