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肯定也是岑家两口子的授意。
他只是一遍遍地给岑道州讲解,把难点给他拆分出来,很耐心地给他把辅助线画好。
“哥哥你真牛!”岑道州崇拜地说。
他吃完意大利面,喻挽桑就要走。他扯了喻挽桑的袖子,说:“今晚就在我这儿睡吧,我的床铺很软,我的小猫很喜欢你,还有……”
喻挽桑扯了张纸巾,擦干净他沾满酱汁的嘴:“还有什么?”
“……我想你了”岑道州说,“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永远都追不上你的节奏,你走得那么快,我跟不上你了。”
这话,透露着一点自卑。
小少爷难得自卑。
喻挽桑叹了一口气,他蹲下来,让小少爷的俯视着他,他伸手握住小少爷的手:“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我不让你追了。太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
没有不想追你,也不是嫌弃太累。
岑道州没有把话说出来,喻挽桑就已经接了他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让你追了。我不会离开你太远,我只是去跳级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需要就叫我,像今天晚上一样,我都会过来。你不用追着我的脚步成长,你的每一步,都应该远比我的要精彩。”
岑道州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这么好的哥哥,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只让鱼鱼当他哥了。
“还是要追的……”他嘀咕。他要努力变得比喻挽桑更优秀,要让喻挽桑仰望他,要自己一个低头就能够到喻挽桑看向他的眼神,他想要不费力地看见喻挽桑眼里的温柔,占有喻挽桑所有的温柔。
“自找苦吃。”喻挽桑笑话他。
“我乐意。”
岑家两口子之所以不想让岑道州跳级,是因为担心岑道州跳级后不能适应。岑道州不是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强的孩子,他性格单纯,又是被宠着长大,现在熟悉的班级里,他有不少朋友。
等他跳级到新的高年级,他或许会因为年纪和阅历原因被排挤,而且又是初三的冲刺阶段,他又不像喻挽桑一样有竞赛加成可以保送,万一他中考没有考好,那岑道州该怎么办?
他们倒是无所谓,他们留给岑道州的出路有很多。可岑道州偏偏想要走最难的那一条,只因为那一条出路是喻挽桑走过的。
喻挽桑也清楚岑爸爸和岑妈妈的顾虑,所以他也不愿意和岑道州把跳级卷子的秘密讲出来。他们都在默默地爱护着岑道州,只有岑道州在为自己的小烦恼而难过。
他们又都舍不得岑道州难过太久,于是都纷纷送上安慰的礼物。岑爸爸送了一架国外的定做三角钢琴,岑妈妈送了他温泉酒店套票两张,喻挽桑推掉了自己的所有补习班,空了两天时间陪着岑道州去泡温泉。
中考那年,岑道州十六岁。从考场上出来,岑道州还在担心自己的答题卡有没有涂错,准考证号有没有写错。
姜其柯喊着周照、张泽还有文桦,以及喻挽桑,晚上去KTV唱歌。他们一群未成年,KTV都进不了,但好在姜其柯的妈妈是这家KTV的老板,他进自己家地盘,已经熟门熟路了。
“先说好,不能喝酒的人可千万别喝,我可还记得有人喝了一口酒就醉倒了。”张泽说得意有所指。
岑道州梗着脖子说:“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啊?”
他们上回喝酒那会儿,周照跟文桦都不在,周照还真以为岑道州不知道,也在那儿问。
姜其柯说:“那人就是他自己,你不知道这件事儿有多好笑!那会儿还是初一,我们到张泽家里的饭馆吃饭,我找了一箱子酒出来,喻挽桑拿了一根筷子给岑道州蘸酒喝,让他只准舔筷子上的。他不听话,趁着我们说话的时候,自己偷了喻挽桑杯子里的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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