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眉昨晚没怎么睡,又受了惊吓,睡了一下午。
醒了就已经快傍晚了,他顶着一头炸毛,看到窗外院子晾衣绳都是他的衣服,宋何生正坐在小板凳上,估计是刷完鞋了,正用卫生纸包。
小白鞋要是不用卫生纸包起来太阳一晒就变黄了,从小杨眉也自己刷过鞋,他也知道。
看着那么大的块头在院子里给他洗衣服刷鞋,杨眉心里之前记的仇也没那么深了。
正想坐起来换身衣服出去看看,却没想到手睡麻了,一动针扎一样难受。
“哥!我的手被你咬坏了!”
院子里埋头给人晒鞋子的宋何生闻声起身,透过窗户看到屋子里的杨眉,穿着睡衣懒洋洋的模样,娇气地皱着脸。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走进去,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怎么咬坏了,断了?”
杨眉立马配合起来,大呼小叫:“麻了麻了,别捏了。”
“怎么,又不是我咬的了?”宋何生挑眉,没放下他的手,继续一点点捏着。
他刚洗完衣服,指尖是冰的,杨眉身上睡得滚热,他一捏倒舒服了不少。
“电影是不是要开始了,我想换衣服都换不了,就穿这个去啊。”小祖宗又发话了。
宋何生无奈极了,冷着瞧了他一眼:“等着,我给你换。”
他转身去给人挑衣服,晚上天凉有蚊子,宋何生拿了长袖和长裤,帮杨眉穿衣服。
杨眉手不麻了,想要自己穿裤子,结果被宋何生抱在怀里,裤子的松紧绳都是对方系的。
太阳刚刚落山,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被拉得老长,杨眉在他身后偷偷踩影子。
宋何生步子放缓,享受着片刻静谧,在这晚夏仅剩的几个黄昏里,在翠绿的乡间悠闲地散步,呼吸间都是熟透的庄稼气味。
到了村口,天也摸黑了。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正三五个聚在一起聊家长里短,塑料凳子有些冰屁股,又硬邦邦的。
杨眉刚被宋何生好一顿欺负,坐下有点不舒服,他求助地看向宋何生:“都怪你,手上全是茧子,疼都疼死了。”
宋何生耳朵有点热,让人小点声说话,又给人扒拉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铺在杨眉的凳子上。
“这回试试。”
杨眉这次坐下没再找茬了,只是坐着没多久又四处闲逛,去拍素材。
周彪带着老婆过来,坐在了宋何生旁边,撞了撞他肩膀:“没想到小导演还挺在乎你的,没白照顾。”
宋何生闻言看了眼远处的杨眉,道:“我没照顾他什么,顺个手的事儿。”
而后周彪将他的手搭在了宋何生肩膀上,宋何生扫了眼他的手,尾音有些重:“彪哥,他劲儿小,你跟他少闹。”
“不是吧,你连我的醋都吃……”周彪惊讶道。
宋何生知道杨眉细皮嫩肉的,照顾起来麻烦,就是没想到撞一下门就是一块青,手指捏重了就红。
他以前从山坡上滚下来都没什么事,和周彪几个人天天在一起跑山,都是糙人,没那么多讲究。
两人的话题从杨眉转到白天的抓鱼比赛,最后又绕到跑山上,宋何生难得话多了一点。
聊了一大圈,杨眉终于回来了,带着一根冰棒,准确来说是两根,因为从中间掰开之后就变成了两根。
杨眉气喘吁吁坐下来,掰开后给了宋何生一根:“哥,给你吃。彪哥,不好意思呀,刚才没看着你,没给你带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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