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严重了,我出钱,你们出东西,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林真道:“是这样的,我想买长大的老竹子,就像这样的,”他去屋里拿了一个竹筒,“你可以在家里锯好了拿来我这里,一文钱三个。”
麻辣烫的生意做到现在,客源稳定,消耗的竹筒也是一个极大的量。
鲤鱼村这边竹子少,几乎被林真嚯嚯完了,要等到明年新笋长出来才行。看到这妇人拿来的干笋,他便顺口提了一句。
年轻妇人一听到他说收竹筒,一文钱三个,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他们村子人少,总共才十几户人家,她家房子后面的竹林说是生在荒坡上,其实已经是一大片荒山。
她仅仅想了一下,就觉得眼前冒着光:“好的,我明天就砍来!”
十一斤干笋,九斤干蘑菇,总共六十六文钱,年轻妇人把这些铜钱贴身揣着,带着喝了一碗红糖水,脸色都好看了一些的儿子走了。
她先去镇上抓了一副药,再踏上回瓦窑村的路,一路爬坡上坎,终于在月亮落在树梢上的时候回到家。
还没进屋,就听到里头剧烈的咳嗽声,她连忙放下背篓,小跑进去拍了拍坐在门边的人的背:“不是叫你躺着吗,怎么起来了。”
“你和小峰都不在,我担心,”身材中等,面色泛着潮红的中年男人道,他指着身后灶头上的两个盖着的碗,“我炒了两个菜,你和小峰赶紧吃。”
抓了药,又找到一条赚钱路子的年轻妇人完全遮掩不住心里的开心,把剩下的八文钱塞到男人手里:“你要好好吃药,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不要担心。”
“……”男人脸色晦暗。
怎么能不担心,以前没生病的时候家里的开支全靠自己在镇上做工维持,虽然艰难些但还能过得下去。
现在自己生了病,丢了做工的机会,家里的银钱又全给自己抓了药。
他没跟媳妇说,今天起来的时候他起过走进大山了了这条命的心,但就是想再看看他们娘两。
年轻妇人完全不知道自家男人在想什么,接着道:“今天我带着小峰去鲤鱼村卖干笋和干蘑菇,收东西的真哥儿说要收咱们家的竹子,一文钱三个竹筒!”
边说她边比划:“就这样长的竹筒,比我手臂短一点,锯好洗干净里面的白膜。”
“你说,咱们家后边的竹子能卖多少银子啊!”
男人身体一震,“真的!要收咱们家的竹子!”
“是呢,叫我明天就砍一些去,不过真哥儿也说了,要大一些的,竹稍那段太细的不能要,有虫洞的也不能要。”
年轻妇人很能理解,毕竟林家卖的是吃的东西,要是有虫洞,谁看着不隔应。
男人虚软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一股力气,有想着房子后边的竹林,想着一文钱三个的竹筒,想着自己手心里的八文钱,声音里带了些力气:“你们娘两吃饭,我自己去煎药,咱们砍竹子卖给林家!”
并不知道自己一个临时起意的主意改变了一些事儿的林真把最后一笔铜钱拿给卖干笋干蘑菇的人,锤了锤肩膀,把册子递给林小幺:“账我都记在上头了,等到这个月月末的时候再一起算就行。”
“对了,阿父呢,怎么没见着人?”
林小幺回:“被村长叫去了,听说村子里有不少的人都想问禾苗追肥的事情,今天中午就叫人来喊阿父。”
入了夏,田地里的高粱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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