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周涛家的有了银子,在村子里干了那许多让人气不过的事,年轻男人就看淡了。
林真眉头微微一皱:“大哥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年轻男人耸耸肩:“不知道,不过他家房子刚起,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吧。”
接下来,林真从年轻男人这里得知,原来自从去年腊月底,周涛家的吃喝就阔绰了许多,不仅三两天吃肉,马氏还学起了镇上的那一套做派,涂脂抹粉穿金戴银。
村里的人自然忍不住问他们这是在哪儿发了大财,马氏立即在村子里宣扬,说她娘家有房远房亲戚,那亲戚颇有家底,但膝下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
他们两口子去给那亲戚操办了丧事,对方的家底自然就由他们继承了。
至于多出来的顾栓子,则照实说是自己死去的妹子的儿子,老子死了来他们家住。
村子里的人大多纯朴,看周涛和马氏对来借住的顾栓子十分好,稍微一点头痛脑热就往镇上的医馆跑,还管他吃管他喝,都不由得对周涛和马氏竖起大拇指,称赞他们有情有义好心肠。
但是渐渐的,村里的人发现周涛一家变了。
马氏整天不是围着这个小媳妇炫耀自己手上的手镯,就是摆着一副鼻孔看人的架势。
她家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子更是不干人事,竟然去招惹村子里的女娘和哥儿,把村里一家的女娘逼得失足落水而死。
偏偏马氏还整天摆着一副架子去女娘家门口嚼口舌,说是那女娘看上她家小子,还有鼻子有眼地说那个女娘如何如何勾引她儿子。
女娘家母亲本来就病弱,被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撒手去了,留下刚刚出生四个月的孩子和一个六岁大的女孩儿和丈夫。
但哪怕这样,马氏还是不依不饶,走到哪儿就说那女娘活该,那女娘的母亲也不是好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被自己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死了。
周涛和马氏的小儿子以及大女儿也把马氏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田湾村里就没有不厌恶他们一家的。
林真冷冷地听着。
他真的没有想到钱财能把那两口子改变得那么彻底,明明顾大死的那个时候两口子还一心一意地为顾栓子着想,对那一年四两的抚养银子推了又推。
才半年多,面目全非。
他望着紧闭的青砖瓦房大门,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周涛他们会不会去亲戚家了,你知道他亲戚家在什么地方吗?”
年轻男人摆摆手,指了指骂得热火朝天发顾老太:“那家人早就找过了,影子都没找到,我劝你还是放下这个念头吧。”
他颇为好奇地望着林真:“听你这语气很是着急,找周涛有什么事吗?”
“他欠了银子,”林真从荷包里掏出穿好的铜钱,递到年轻男人眼前,“大哥,这是一百文钱,是我给你的酬劳。”
“只要他家一回来你就去鲤鱼村林真家给我报个信,到时候我还会给你一百文钱。”
年轻男人瞪大了眼睛,一百文钱,自己做十天工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多!
他忙不迭地把铜钱接到手里,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我铁定给你盯得死死的!”
找不着人,林真不在这儿浪费时间,半分眼神也没有给顾家人转身就走,回到鲤鱼村天正好黑下来。
正往屋里拿东西的林阿爹看到他回来,连忙上前给他接背篓,看到里面原封不动的东西,问他:“怎么又把东西又带回来了,栓子他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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