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一家也在看热闹的人里头,看见马氏坐在地上撒泼大哭的样子,老汉的妻子抹了抹眼睛,拍了拍旁边小儿子的手:“终于也见着她家有报应了,小婉在天上也能把眼睛闭上了。”
被安慰的少年牙关咬得死紧,要不是马氏和他那个儿子,他都打算明年去小婉家提亲,娶小婉做自己的妻子的。
可恨小婉死的时候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任由马氏的儿子颠倒黑白往小婉身上泼脏水,还逼死了小婉的娘。
就算他趁马氏的儿子不注意揍了他几顿又怎么样,小婉不会活过来了,那个会害羞地悄悄对着他笑的女孩子再也见不到了。
铺得整齐的瓦片被林真带着林大哥林二哥捅得一干二净,得知存银子的银票被顾栓子趁乱扔进火盆才得以逃出来,林真便只搜出他的户籍以及他原先带来的衣服鞋子带走。
田湾村的人看得解气极了,纷纷拍手叫好。
“这哥儿是哪个村的,好生有脾气!”
“刚才不是说了吗,好像是鲤鱼村的。”
“鲤鱼村?”有些人经常去镇上做事,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怕不是那个卖麻辣烫赚了不少银子的林家哥儿?听说他家收干笋干木耳干蘑菇,给价还大方,一些消息灵敏的都去卖过。”
“真是个有本事的。”
“生个这样的哥儿,比生几个小子都管用。”
“对了,刚才小昌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什么能够肥田的法子,能够涨产……”
“没听清,咱们离得那么远。”
这些话林真只听了七七八八,和来时一样把顾栓子放进林大哥林二哥轮流背的背篓里,踏上回鲤鱼村的路。
他们来的时候就想到要走夜路,特地准备了好几根火把。
而他们刚走出田湾村村子口,就听到急促而又响亮的敲鼓的声音,一般只有村里发生大事,才会敲这样的鼓声把人聚集倒一块。
看来,田湾村村长也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想把堆肥的事情告诉村里人了。
——
顾栓子和周涛家的事儿就这么了了,林真只跟家里人略微提了几句,让他们不要像对着玻璃瓷器一样对顾栓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然反倒让双方都处得束手束脚的。
然后拿着银子去镇上医馆付了药钱,再重新买了一包参片。
原本存下来的九十多两银子只剩十几两,堪比一夜回到解放前夕。
但不得不说贵有贵的道理,才四五天,顾栓子的气色就好了许多,早上睡醒起来脸蛋都有红晕了。
尤其是他顶着一张面无表情,但是红润的脸蛋,林真体会到了一丝当爹的快落?
“在想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两天雪停了,走到哪儿都是滴滴答答的雪水,这样的天气想把小推车推到镇上去实在是太难了,林真便没有做生意,在家里歇息。
穿着青色棉袄,两只上了药的脚裹在棉鞋里的顾栓子抬着眼睛看着他,好一会儿道:“我爹留给我的银子,都没有了。”
“现在还不了你。”
随着马氏还要周涛搬到镇上,能住的地方减少了大半,原本单独关着的他不得不和马氏的二儿子待在一个屋里,挨的打更多。
他脸上和身上到伤就是那些日子挨的。
但是这也让他找到了逃跑的机会,在顾大忌日的前一天,他终于趁着马氏和周涛外出做生意,骗周文自己可以带他去钱庄取银子,还会把这件事瞒得好好的,不告诉马氏和周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