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今日钱少爷的妻子又来到草民食肆内,不仅砸了草民的店,还威胁草民不可再到镇上来,否则还要对草民不利。”
“草民无法,只得写这纸呈狀,望大人给草民一个公道。”
管理刑房的成大人一听他说完,看向了林真:“你是真有味小食斋的掌柜?”
“是。”
“把你的呈狀拿上来我瞧瞧。”有关林真的风言风语在镇上差不多连五岁小儿都知道了,成伸自然也有所耳闻。
今日一见,就有几分明白为什么那些话会流传得那么广那么快了。
这真有味小食斋的掌柜确实生得极美,还是男人最喜爱的娇娇媚媚,却又纯美的长相,那孙少爷迷恋他是正常的。
成伸把林真递上来的呈狀拿在手里,一入眼的,便是整齐方正的台阁体,叫人忍不住为这一手好字而心生愉悦。
再一看呈狀的内容,以举重如轻,简洁而又直叩人心的文字将所告之事娓娓道来,连成伸都觉得林真太倒霉,遭了无妄之灾。
成伸早年也只是一个秀才,府试屡次不中后找了人脉,到县衙里掌管刑房,扪心自问,这份呈狀他写不出来,不由得好奇地问林真:“此呈狀是何人所书?”
林真自然不会隐瞒,道:“是草民找乍子街钟严钟秀才写的。”
“钟严……”镇子不大,成伸对钟严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十二岁的秀才,明年还要去参加府试,要是能中举,连自己这个秀才出身的刑房管事也要礼让三分。
按照大禹朝科举的规定,举人及举人以上就可授官,最差的也是到偏远的小地方担任七品县令。
就像成伸的上司,此地的县太爷这样。
而要是钟严造化好,再往上一步能考中进士,更是鲤鱼跃龙门,可留在京中的六部做六品五品官。
钟严能不能考上进士不好说,但举人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成伸对钟严印象很深,得知这份呈狀是他帮忙写的,不由得对这事上了心:“呈狀就放这儿了,过个三五日自有衙役去传召。”
林真瞧见了,这位管理刑房的管事没有把他的呈狀压到下面,而是随手在上面翻了几张放进去,竟是让他插了队。
他略微一思索就明白这位管理刑房的管事为何会如此,悄悄在心头对钟严说了声谢,行礼后跟在衙役身后走出县衙。
衙役道:“没想到你自个儿有门路,倒用不上我了。”
林真笑着道:“要不是官爷带我进去,我也不会如此顺利地见到成大人,什么在前什么在后,在下知道的。”
衙役收了二两银子想显摆显摆自己的能耐,却没显摆出来,肚子里有些郁闷,但是经林真这么一说,觉着确实如此,要不是他领林真进去,林真别说是见成伸成大人了,连县衙的大门都进不去。
故而皱着的眉头松开,脸色也好看起来,还对林真道:“刚才成大人的话你也听到了,三五日就会传召你们,这几天切记别跑远了,要是我们去传人没传到,你可是要吃板子的。”
“是,谢官爷提醒。”递完呈狀,林真就没什么事儿了,他从县衙出来直接回到铺子,望着满地的狼藉脚步顿了顿。
这是他在这儿开的第一个铺子,为了这个铺子,他摆摊摆了一年多,麻辣烫、凉面、酸梅汤、奶茶,每种东西开卖之前都做了许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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