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又怎么样!?”
发现了怎么样?
会被轰出去啊。
她们可不是蔡金珠这个二嫁的,还都想有个好听的名声找个不错的夫家呢。
几人见劝不动蔡金珠,干脆半推半攘地拽着她走了。
林真转头对身旁的圆脸夫郎道:“谢谢余夫郎仗义执言。”
圆脸夫郎摆摆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几个没规矩的本就是偷偷进来的,就算我不在,你自己也可应对。”
“话是这么说,真正做的又有多少,铁定要谢的,”林真觉得这圆脸夫郎很对自己胃口,从刚刚买的酥饼里拿出一个,递到圆脸夫郎的手里,“礼轻情意重,余夫郎必不可推辞。”
平日里跟圆脸夫郎套近乎的人可多了,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就恨不得嗡嗡嗡地粘上来,从来没有谁像林真这样,用一块饼,说什么礼轻情意重,仿佛今日事很感激,但也今日了,洒脱利落得很。
余夫郎笑了笑,接过这块酥饼:“扰人的不在了,咱们进亭子休息一会儿吧,走了这么长一截路我脚都疼了。”
“很是,我从前还能背着背篓走几十里的山路,来府城几年皮肉都养娇了,才这么会儿就觉得肉酸疼。”林真叫上跟他们一路的妇人,坐到亭子里。
落霞山风景好,一年四季除了冬天,常常有人来游玩,连着亭子也时常有人来打扫翻修,一点儿也不显风吹日晒的破败。
林真倚靠在围栏上,望着四周密密匝匝的梨花,舒爽得深吸了几口气,就像他刚才说的,来府城几年他脚底的老茧都慢慢被嫩肉所替代,才从城门口倒这里,小腿肚子都在颤抖,早已不是几年前可以跟林阿爹背着一背篓的年货,爬几十里的山路去舅舅家拜年的人了。
“听顾夫郎说的,不是府城本地人?”圆脸夫郎端端正正地坐着,一派端庄威仪的模样。
懒懒地靠着围栏的林真点头:“不是,我原是府城治下安远镇里一个叫鲤鱼村的小村子的人,后来在镇上做了买卖,又因着孩子考童生试来到府城。”
“我听余夫郎说得一口极好的京都话,也不是府城人吧。”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这边虽然达不到一个村子一种方言,但还是有些区别的。
林真在府城做了几年生意,听过不少其他地方的语言,京都话有些像现代的普通话,但是参杂着此时的韵味,很好辨认。
圆圆脸的余夫郎点头:“我在京都生,在京都长大,去年才来府城。”
去年来府城,孩子今年就在淮山书院入学,看来这位的孩子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学霸。
三人在亭子里闲散地聊着,那个跟着来的妇人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慢慢地也在两人的话语下打开了话匣子,等三人买来的几个小小的酥饼吃完,蜂蜜水也喝了半杯,四五个和他们一道上山,但是并没有在一起的女眷夫郎说着话走过来,打招呼道:“方才书院的人说学子要举行射箭比赛,两位夫郎和夫人要不要也去瞧瞧。”
学子的射箭比赛?
那就是自己孩子也在此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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