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你们顾领队都没说什么呢,你再咧咧信不信我跟你们领队商量,罚你……”聂勇抓耳挠腮,硬是想不出罚什么了,都这年月了,上面没银子没粮食,什么都扣不着。
张铁咧着大嘴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你说是吧顾领队,这里明明是我们第十小旗住的地方,多了这一个我们第十小旗都快没地方住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跟打雷一样,放轻了也没有多少效果,其他睡觉的人也纷纷起了,抓着张铁还有聂勇两个扰人清梦发罪魁祸首爆锤。
他们这些军汉,在一起的时间少的三四年,多的十几年,早就是老朋友好兄弟,也没什么隔阂。
别看张铁嚷嚷着让聂勇别在这儿,昨天进屋的时候还是他揽着聂勇发肩膀一起躺下的。
忽然就在第十小旗的人热闹一片的时候,鲁巡检身边的亲兵站在院子门外道:“顾领队聂领队,巡检让我来叫大家伙去县衙那儿吃饭了。”
睡了一晚上连一个白天,大家伙肚子里都没有东西,一听说有饭吃,全都两眼冒光。
但是都没一个先跑出去,而是看向顾凛。
顾凛对亲兵道:“我们即刻过去,劳烦。”
“不劳烦不劳烦,”鲁巡检身边的亲兵也是听过顾凛的本事的,对他那是佩服得不得了,笑着道,“那顾领队还有聂领队赶紧带着第十小旗和第七小旗的人过去,我去通知其他小队的人。”
九支小队,就是十八个小旗,要一一通知到。
亲兵跟顾凛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顾凛望着下边直吞咽着口水的第十小旗的人道:“走吧。”
“哇哦哦哦哦哦!!!”
“终于有热乎饭吃了,天老爷,这些日子啃干粮啃得我都快变成干粮了。”
“顾领队快走,那些人就是牲口,去晚了连汤都喝不到了。”
“……”
聂勇是第七小旗的领队,第七小旗的人就住在顾凛隔壁,肯定也知道这个消息了,聂勇跑得飞快地出去,往旁边院子里大喊:“小的们跑快点,跑在第十小旗前头,别给他们剩下东西!”
哗啦啦,听到这话的第十小旗的人脚步加快,院子的门都被挤得吱呀乱叫。
他们两个小旗的人很快在街道上遇到其他小旗的人,进山这么些天大家伙的胡子都冒出来了,长得有一节拇指那么长,全是大胡子老爷们。
起来之后顺便把那点青涩的胡茬刮了的顾凛在人堆里头特别显眼,人群里不时传出“他就是顾凛”“看起来年纪小”“是不是真这么厉害”等话语。
很快,一伙人到了县衙。
还没进去大家伙就闻到了一股粮食的香味,顾凛聂勇以及其他小旗的领队带着人进去,只见县衙后边院子的空地上,正架着几炉火,火上锅里的东西正在沸腾。
里边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正常年月不缺吃喝的人眼里恐怕跟猪食差不多。
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干粮放在一起乱炖,高粱,荞麦,谷子,小麦,卖相是没有的,香味也是杂的。
但也足够叫现在的他们口水直流了。
大马金刀坐在院子里的鲁巡检对顾凛他们这几个小旗的领队招招手:“有你们在下边的人不好抢食,来跟我坐。”
顾凛聂勇等人自然坐了过去,鲁巡检特意在这里放了几张桌子,坐他们这些领队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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