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味迫不及待地叫上顾凛往里边去:“这酒味纯,上好的米酒,半点不掺假!”
“快快快,咱们找个好位置,喝他个够本!”
顾凛没有喝过酒,林叔跟他说过,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喝酒长不高,会是小矮子。
所以在书院里有人约着去喝酒,他从来没有去过。
两人快步走进后院的大堂,只见原本宽敞的大堂里支了十几张桌子,桌上有两盘肉菜,几盘下酒的小菜,以及装着酒的酒壶和酒杯。
中间则有个穿着水红衣裙,容颜姣好的女娘弹着琴,一双清亮的杏眼,柳眉樱唇,能在旱灾里养得这么好,仿佛这场旱灾没落在她身上一般。
而县令则坐在最上面,下头依次是鲁巡检,左巡检,然后是总旗,领队。
今天早上鲁巡检已经跟顾凛说过了,王巡检折在了山里头,尸体是后头去搜回来的,已经被其家人拿回去安葬了。
下面的总旗也少了两三个,领队人数多,少得也多,原本的三十多个只剩下十几个。
顾凛和聂勇坐到了左边靠后的位置,刚一坐下聂勇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咕嘟一声全喝完了:“啊,好酒好酒啊,我这酒虫子多久没好好安抚安抚了,今天可要喝个够本。”
突然,他把酒壶拿到顾凛眼前:“尝尝?”
“不尝,”顾凛看向桌子边伺候,但是被聂勇剥夺了斟酒的机会的奴仆:“给我倒一杯水。”
伺候他们这桌的是县令府里的小丫鬟,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相清秀,并不是美人,但也不丑,放外边儿会是很多人上门提亲的类型。
小丫鬟没想到一堆糙野军汉里居然有顾凛这样斯斯文文,长相俊气的少年,脸有些微红:“是,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来。”
聂勇噗嗤一声笑:“你居然喝水?”
顾凛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喝酒长不高。”
“?”聂勇满脑袋问号,“谁跟你说喝酒长不高的?”
“我林叔。”
好,得,不用继续问了。
聂勇咕嘟又喝了一杯,他知道这个有道义有礼仪的小疯子把他林叔的话当金科玉律一般听着,别说什么喝酒长不高了,就是……
突然,聂勇又想嘴欠了,他凑到顾凛身边道:“以后什么都能听你林叔的,但是有一句话不能听。”
顾凛转头看向他。
聂勇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哥儿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说要就是还要。”然后在后边加了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
顾凛耳朵红了,把凳子拉离他远一些,恰好丫鬟把水端上来,他拿起杯子仰起脖子一口几乎全喝完了。
聂勇在旁边闷笑,嘿,只有这会儿顾凛才像一个少年郎了,还是一个天天闷头读书,只知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少年郎。
很快,宴席正式开始了,县令率先端起酒杯,敬那些在此次与流民军的战斗中死去的人,敬在座的人,然后说了几句话,挥袖让大家伙尽兴。
中间弹琴的女娘不知何时退了下去,换了身水蓝色的华丽衣裙,领着一群美貌女子撩动着妖娆的腰肢,芙蓉一样的面容勾动着在座人的心。
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被她们夺了去,嘴里的酒都不香了。
除了唏哩呼噜吃着下酒菜,酒像水一样往嘴里倒的聂勇,还有只喝水的顾凛。
突然,坐在县令下手的鲁巡检向顾凛还有聂勇这桌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怎么样,酒好喝吧,肉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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