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消息还只是风声,没有落到明面上,顾秀才可以先准备准备,不必太过紧张。”
给他们两人送水上来的林真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高兴,明年开乡试,那真是太好了。
顾凛也意外,他原本已在打算回淮山书院读一年半载的书,然后去四处游学,增长见识。
但乡试能开便是最好的,他可以考完乡试为院试做准备。
“多谢大人,也多谢管家。”顾凛肃着面容,端端正正地行礼。
老管家摆摆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开水:“大人的谢我就代大人收下了,我的谢就不必了,要不是你和卫所的士兵,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还要去其他地儿,我就先走了,祝顾秀才顺顺利利地考过乡试。”说着,忙着去其他总旗那儿的老管家站起身。
林真想着他跑这么远来给顾凛带消息送年礼不容易,连忙把切好的一小半米花糖拿油纸包了,让顾凛给他。
老管家一看是从顾凛手里拿来的,乐呵呵地接了,带着那帮拿箱子的奴仆急匆匆地走了。
他一走,从来没和老管家这样的人打交道的林家人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三口箱子,不由得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去,手还没有大人手掌大的铁蛋拍了拍箱子:“栓子表哥,这里面是什么呀,有木有米花糖糖。”
“铁蛋快过来。”林大哥赶紧把铁蛋拉过去,这是上头的大官给栓子的东西,他们怎么能碰。
而且他们一家已经沾了林真的光过上了好日子,绝不可再沾染栓子的东西。
虽然林真前些日子和顾栓子撇清了继爹与继子的关系,顾栓子现在是以亲戚的名义住在林家。
但在林大哥眼里,两人还是一体的,他们不能叫林真还有顾栓子寒了心。这亲戚亲戚,虽然是亲,但也要有分寸。
林真瞧见了这一幕,也没说话,东西是顾凛的,怎么处理是顾凛的事儿。
一共三口木箱子,刻着花上了漆,看着就跟家里用的不一样。顾凛打开铁蛋拍的那口,只见里头满满一箱的白润的珍珠,虽然这箱子不大,但也有上百颗了。
“嘶——”林阿爹他们没见过这东西,只觉得又圆润又好看,而且用这么好的箱子装着,肯定是贵重的物件。
顾凛看了一眼,打开第二口箱子,这回里边是几个小匣子,装的是玉佩手钏以及男子用的簪子等物。
第三口顾凛还有林真估摸着是县令添的年礼了,一方上好的砚台,一支毛笔,一块雕刻着松柏的墨,以及十锭沉甸甸的银子。
对比上面的赏赐,县令的更合顾凛的读书人身份,也接地气得多,沉甸甸的银子谁不喜欢。
就是赏赐有点太多了,他这么一个小人物,得了一箱子珍珠还有那些东西,有点不合常理。
两人自然不知里头有县令本家的人出的力,在那些人眼里,这点东西连皮毛都算不上。
顾凛拿起那块散发着特殊清浅香味的墨,对林真道:“林叔,这些东西你收起来吧。”
林真推拒:“这是你的东西——”
顾凛道:“林叔与我何时这么生分了,我年纪还小,拿着这些东西不甚心安。”
林真差点儿被这一句年纪小给说得忍不住伸手把他揪过来踢几脚,年纪小,呵,胆子倒是不小。
但是看林阿爹还有林父他们都同意的表情,林真只能点头:“我只是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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