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等着,闻着空气里有些杂乱的香味。
“掌柜的,就是这位夫郎,想把东西放在我们铺子里卖。”小二很快就回来了,林真转过头去,就看到以为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从楼上下来。
他看见林真的时候眼里闪过惊艳,语气都柔和了一些:“夫郎做的是胭脂还是粉,还是其他的。”
林真拎着箱子:“粉,润脸的水,还有口脂。”
“夫郎会的还不少。”
林真以为他会让自己拿东西给他看看,哪想到这个掌柜只是直直地看着他,道:“那不知道夫郎进我们店之前知不知道我们店里的规矩,不管什么货,粉、胭脂都是十文,口脂要略便宜一些,八文。”
好家伙,林真简直被这个价格惊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店里的这些胭脂水粉,卖给客人几乎都是一两银子以上。
而这个掌柜的连东西都没看,就给了这么一个离谱的价格,实在是叫人不能接受。
他看着这个掌柜:“就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掌柜的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出了我们芙蓉阁的门,不管夫郎去哪家,都是这个价。”
“其实夫郎若真是手艺了得,可以跟我们芙蓉阁签份契约,专门给我们芙蓉阁做胭脂水粉,所得的银钱比这还高些。”
林真连打开自己箱子的想法都没了,说了一句不用了,拎着箱子往外走。
那掌柜的被拒绝了也不气,笑眯眯地道:“夫郎要是什么时候变了主意可以再来,还是咱们之前说的价。”
林真已经走出芙蓉阁了,他微微皱着眉,想着这个掌柜的话,慢慢踱着步子,到了第二家同样卖胭脂水粉的铺子。
进去之后小二同样招待了他,听到他要把自己做的东西拿来他们铺子里卖,也没叫掌柜下来,直接报了跟芙蓉阁掌柜说的一模一样的价格,口脂还要便宜一文。
林真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到了第三家第四家同样如此。
突然,就在他明白了里头的些许门道的时候,一个穿着有些落魄的老妇叫住他:“哥儿,我看你从烟雨楼里出来,也是个做胭脂水粉的手艺人?”
其实老妇一开始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林真刚出来的这家胭脂水粉铺子跟他前面进的铺子挨得很近,手里还提着东西,老妇便猜到了一些。
林真停住了脚步,望着老妇。
老妇叹息道:“从前我家也是吃这口饭的,现在……唉……”
林真道:“京都里的这些胭脂水粉铺子,背后的老板应该都是同一人吧。”
“什么老板,那就是个——”老妇一说起这事儿,满肚子的怨气和委屈险些憋不住,但是在林真这个陌生人面前,总算忍了忍。
她道:“不是老板,这些胭脂水粉铺子原本的老板要么不得不给那人做事,只是管着里头的事儿,要么都像我们这般,被挤得没地方活。”
从妇人口中,林真才知道原来之前京都城里大大小小的胭脂水粉铺子非常多,但是有个有权有势的人插手了进来,靠着身后的势力压得压,买的买,把这些铺子里好卖的胭脂水粉方子全都拢到手里去,然后开了现在的几个大的胭脂水粉店铺,对下压低进货的价格,对客人拉高售卖的价钱。
遇到那些头铁,想跟他们硬碰硬的,就使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人逼得做不下去,几年下来已经垄断了京都的胭脂水粉生意。
林真皱着眉,没有问为什么没人管,京都里多少达官显贵,他们家里的人插手,哪里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能够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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