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自家娘亲的袖子:“娘,娘,快看,好好看的。”
妇人随着孩子的手指看去,只见一只白皙的手捞着马车帘子,露出马车里的人。
妇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白的肌肤,而且不是那些夫人小姐们整天闷在深闺大院里捂出来的白,而是健康的,天生的莹白,离州并不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在他脸上,让他的脸剔透异常。
他生得也很美丽,并不阴柔的长眉,秀挺的鼻子,略显丰润的唇,但是最好看的是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圆,有些稚气,但是眼尾又延伸出一抹缱绻的弧度,纵使他没有看向妇人,妇人也觉得心惊肉跳。
妇人知道他是谁,广顺巷的林老板,开了一个满大的工坊,自己的侄女就在里边干活儿,不仅能拿银子还能吃一顿饭,是他们家里边的人都羡慕的好活计。
他们这些人,虽说是住在州府里,被人称为城里人,但活得也不容易,一年到头顺利的话只够吃个饱,多余的一文钱都拿不出来。
妇人望着林真,心想林老板以后要是还招工就好了,她也要去试试。
最近这些日子她都挖了不少幽草卖到水粉坊去呢。
离州地势平坦,除了小坡小坎儿之外没什么大的起伏,林真等马车车队出了离州城门,回头看了几眼,直到城墙上离州二字变得模糊才收回目光。
他半躺在马车内软软的铺盖上,闭上了眼睛。
这些日子忙这样忙那样,他实在是累得有点狠,被摇晃着就有了困意。
五月中旬的天儿,在其他地方已经快要进入最热的时候了,但是离州还是要穿秋装。
林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马车车队在山道上走着,两边偶尔能见到些许房屋,屋顶上冒着炊烟。
离州林木比不上南方繁茂,且品种也不太一样,仿佛要更绿一些,叶子也没有南方那边的嫩和娇气。
托离州地平的福,林真这一觉除了偶尔被震醒三五回,睡得还算安稳,他精神头很足地捞开马车帘子坐到马车前头的横板上,赶马车的工人看到他醒了,连忙打招呼:“老板,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够时间就不想躺着了,咱们现在到的地方你知道吗,离东阳郡还有多远。”
赶马车的人道:“这片地方叫坠马屯子,离咱们州府二十多里地,还有六十多里呢。”
“我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二十多里地,马车要走挺长时间了,林真这时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是他们从府城刚出来那会儿的模样了,而是带了一点太阳将要往喜欢落,泛着股懒洋洋的劲儿的势头。
他掰着手指头一算,好嘛,这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怪不得他醒来之后觉得这么清醒,合着差点儿就把这一天睡过去了。
赶车的工人道:“高哥他们和小的叫了老板几句,但是没听到老板应答的声音,想着您睡得熟,就没有叫您起来。”
“您饿不饿,要不要停下来给您弄点吃的。”
“别,我啃两个饼子就成,继续赶路吧,再一会儿也要停下来休整了,”语|嬉#挣#$里林真回身去马车的包袱里掏出两块今早上江夫郎刚烙的,还有些软和的饼子,问赶车的工人,“你要不来一个?”
工人头摇得跟风扇扇叶一样:“小的不饿,老板您快吃。”
怕林真不信,他道:“小的们刚才吃了好大的炊饼,现在一点也不饿。”
说实话,要不是在水粉坊这些日子天天有一顿好的,哪怕吃了东西,工人也会馋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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