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叫大家都去瞧瞧,说不定干起活儿来更有劲儿了。
贫苦出身的高通至今对栽种在地里的粮食还有难以割舍的情感,在他这儿,吃饱饭对百姓来说是最紧要的一件事。
林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居然叫高通当了真,但是一想想好像没什么不好的。
四艘船的粮种全卸下来了,州府里派来的马车不够用,高通临时从县衙里征用了一些,一眼望去似乎望不到头,马车上插着的州府衙门的旗帜随风飘荡。
忙着复命的高通跟林真拜别,浩浩荡荡的装满了粮种的马车队伍在他的指挥下掉了头,直接向着州府而去。
林真望着停靠在岸边的船只和刚刚闲下来的卸货的汉子,顺手照了十几个人过来:“我这八车货抬到船上去总共多少银子?”
林真在这儿站了这么一些时间,看清楚了这些卸货的人是怎么接生意的,他们中间有个头人,由头人跟要卸货的老板商量好价钱,拿回去的钱再平摊。
他招的这伙人的头人弯着腰走过来,一张脸上汗水淋漓,有些喘气地看了眼林真的货,道:“老板拿两百文钱吧。”
两百文钱,八车货,他们十几个人平分,这价格着实很便宜。
林真没有跟他讲价,道:“行,你们把汗水歇一歇就搬吧。”
刚完成一桩生意的头人很高兴,笑着道:“没事,我们不累,现在就能给您搬上去。”
林真道:“左右船只的老板还没来,我的货也不多,歇一会儿也不妨事。”
“……谢谢老板。”头人见林真这么和善,才伸出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身后的汉子道,“大家伙坐地上歇歇,等会儿给老板搬货。”
他身后的那些汉子在这样的天气里早就脱了上身的衣裳,露出下面常年扛包练出来的鼓鼓囊囊的肌肉。
好些人肩膀都磨起了老茧,只有两三个新来的还没适应,肩上的那块皮都有些压坏了,还有些肿。
他们悄悄看了看林真,坐到地上歇息。
和船上的船员吃完饭的闫沧海一来就看到林真带着人站在河口处,旁边还坐着十几个卸货的苦力。
他目光落在林真身上:“林哥儿来多久了?怪我,没有事先着人打招呼,让你在这里等。”
林真道:“也是刚刚才来,闫哥瞧瞧我的货抬到哪艘船上。”
“就我刚下来的那艘吧,今年刚做的新船,要比往年的旧船平稳些。”
“好,那我就把货上上去了,”林真转头吩咐那些卸货的汉子,让他们把货抬下来搬到船上去,并且叮嘱了两句,“这些货磕碰不得,大家伙抬的时候轻拿轻放。”
卸货的工人最怕的就是精贵的不能磕碰的货物,一听到林真这么说解绳子的力气都放小了一些,等揭开上面覆盖着的油纸看到马车里的夹棉布料后更是小心翼翼,两个人抬一箱地把玉容粉、花露、口红抬下来,搬往船上。
玉容粉还好,花露的味道哪怕被蜡封住瓶口,还是散发出那股独特,令人上头的香味。
只是很浅,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人的鼻端,叫人无处追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