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地上站起来,人挨着人往外边走。
很快,最前面的人就到了煮粥的院子里,林真看那几个汉子实在不是做饭的料,让他们烧水烧火,自己亲自动手。
一把大勺子在他手里不停地搅和着,粥粘锅了就不行,会生出糊味儿,吃着味道很冲。
看煮得差不多了,林真往里边倒盐,一锅放两盒肉罐头,加点油水。
“好了,给他们发碗吧,然后吃完的自觉地把碗洗干净,递给其他人。”
“林老板的话大家伙都听到了吧,先排队,排队了吃完自己那碗就把碗洗了,然后把碗给下面的人。”
“不排队,扰乱顺序的都全部到最后头去,别挡着其他人。”
光是粮食的味道就够让人心动,更别说里边还加了肉罐头,好些很久都没吃到荤腥的人都快忘了肉是什么味道,只觉得这味儿格外地勾人。
队伍很快就排好了,先到的人先拿到了碗,然后被运粮的人盛了几乎满了的一碗粥。
粥不算稀,依稀能闻到盐和油共同炖煮后独有的咸香味。
端着粥的男男女女连烫不烫嘴都管不着了,喝了一口。
“唔——”烫呼呼的粥吃进嘴里,寡淡了好些时候的舌头尝到了好滋味,嚼着嚼着,吃粥的人对旁边一起来领粮食的家人道,“肉,好像是肉。”
“我也吃到了,真的是肉。”
“我上次吃肉,是我小时候,我家养的那只老母鸡被风吹的石头砸死了……”
林真这会儿是真没有力气了,自己拿了个碗,端着粥坐在墙角那儿,边吹边喝。
可能是饿了,平日里吃着没味道的高粱米粥也还不错,有股特殊的味道。
他就着微弱的柴火的光,把碗在特意烧出来的热水里洗干净,放到专门放碗的地方,溜达回自己住的地方。
他以为自己这么累,倒下就会睡着,可翻滚了两圈还是又累又清醒。
好一会儿后才迷迷糊糊地想,也不知道顾凛到哪儿了,有没有危险。
第二天林真和小吏等人起得早,继续给百姓们发粮食。
很快,林真和小吏们又忙到中午,就在他让人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眨眼间,几十个骑着马的人从罗染县城南边而来,马上的人手里拿着一种怪模怪样的武器,比剑还长出一节。
而他们或多或少地都牵着一两匹马,马儿身上还披着皮质的甲胄,马后还跟着不少的形容狼狈的老少。
林真听到声音抬起头,望着最前头那个人影披着的斗篷,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骑在格外高大的马上的人翻身下马,站在林真跟前:“林叔。”
“受伤了?”林真看着他胸前那块,伸手碰了碰。
顾凛声音有点沙哑:“无事,擦破一点皮,林叔你怎么在这里?”
“我原想着叫送粮官带些肉罐头和肉干来给你们,送粮官说跟着来也无事,就带着些粮食来罗染了。”
“从昨天开始就叫周边乡里的村民来领粮食,刚坐下歇息。”
林真对他身上的伤有些不放心,转身对小吏道:“你叫人去我那个位置看着。”
“是。”小吏也看到顾凛回来了,前几天他就从回来的那些军士嘴里听到有关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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