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
卫国公一族的先祖曾与太—祖骑马打天下,功勋卓著,卫国公等后人也严遵祖宗教诲,家中男子皆习武艺。
秦仲能登基为帝,也有当年卫国公力顶,带着手下的军士直入京都,为他开了一条路的缘故。
所以卫国公的女儿才会一入宫就成为高位妃嫔,还生下了十一皇子秦子文。
但自从卫国公的长子坠马而亡,秦子文的母亲,惠妃自缢之后,卫国公一家彻底退出了朝堂。
秦仲坐在龙椅上,看向提起卫国公的那个朝臣,眼中晦暗不明。
立即有人道:“卫国公已是花甲之年,如何能领兵打仗?”
“卫国公还有一次子,曾跑进军营成为四品武官的卫珉,可召回京都。”
“谁不知道卫珉被卫国公逐出家门,沦为低贱商贾,启用他做领军将领,岂不叫人笑话朝堂无人。”
“好了,众位爱卿都言之有理,启用卫珉一事无须再议,就由包漠领军十万,支援离州。”
站在武官行列里,身兼正三品昭毅将军官职的包漠听到自己成为十万大军的领军大将,心头一喜,抱拳道:“是,臣领旨。”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定下十万大军支援离州的策略,兵部的人就往户部跑,要求户部立即准备充足的粮草和军饷。
勉励支撑的户部尚书被催得火气直冒,户部账上哪儿有什么粮食银子,皇上的陵寝已经砸了几十万两银子,各地的赋税入不敷出,要银子粮草,杀了他也没有!
因着粮草军饷的事,兵部跟户部在朝堂上打起了口水仗。
迟迟不能出兵,主和的那些人求之不得,冷眼看着。
秦仲也没有一杆子打死,而是把两边的意见都仔细听了。
同样主和的黎权心中明白,他们这位皇上,还在观察离州的局势,要是车罗国并无进犯京都的意图,只是想以此举多要求一些粮草金银,也是可以的。
届时以一位公主和亲为由,此事便算过去了。
黎权垂着眼睛,不知怎的想到了到离州担任知州的顾凛,有些可惜。
离州城墙下,停下半日的进攻再度开始,这次桑汗不仅和之前一样用梯子,还用上两个成年人环抱那么粗的铁皮包裹的木头树桩,几十个人抬着往城门上撞,同时箭雨压制,让城门楼子上的顾凛副千户等人不能冒头。
“砰——”
“砰——”
“……”
一声声令人牙酸的撞击声传出,两边的门橼上震下灰尘,在城楼空地上就近给军士处理伤口的林真以及军医大夫们望着被撞的城门,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城门是去年新做的,数尺厚的用油浸泡过的铁木,不仅坚固,而且有一定的防火功效,后边还用水泥做了两个高高的门柱。
顾凛快步从城楼上下来,“除军士外,所有人撤到城中去。”
军医和大夫们立即叫人把不能动弹的军士抬起来,能走的军士自己走,往城中撤去。
林真隔着人群望着顾凛,拎起一只装大蒜水究竟汁液的桶跟着一起往后撤,他不能留在这里给顾凛添麻烦。
城中,百姓们都躲在自己家中,昔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林真随着受伤的军士们一起到了府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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