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椅上的他,浅抿一口热茶道:“快刀斩乱麻,该杀的杀,该提拔的提拔,便快了些许时日。”
他说着话,那些跟着他一起去景州的人身体抖了抖,心头哀嚎道,大人,您那是杀一两个吗?!
您那是快把景州的官儿都杀完了!
也怪景州的官儿不争气,一个个的百姓冻死在路边的情形比比皆是,他们倒是吃得满脑肥肠,大人问话都答不出个一二三四,可不是……脑袋掉在地上。
索性执掌景州和离州的顾凛处置些许下官也无碍,事后跟朝廷写折子通秉一下就成。
林真是知道顾凛性子的,一看那些跟着去的人的目光和神色就知道顾凛这趟动手的力度不小。
不过他觉得,敌人都快打到家门口来了,还留着那些压榨百姓,于政事无用的官员也是浪费,还不如扶持一些有能力的人上去,至少不拖后腿。
天气越来越冷,外出的商队在年底的时候送了第一批粮食还有盐铁回来,足足十几船。
林真带人亲自验看过,虽然有陈粮参杂在里头,但都是能吃的,没有坏掉。
铁矿石和盐则交给了州府衙门,随他们拿去做什么。
而慢慢地,又陆陆续续运回来不少的粮食盐铁,日夜开工的林氏商行工坊犹如一只巨鲸,进货量和出货量都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
这是林真和顾凛在离州过的第五年,林真望着刚巡视郡县边境回来,眼睫毛都冻着些许碎冰的顾凛,叫鹿鹿把盖在年夜饭上的碗掀开。
顾凛望着显然也还没吃的林真,口中呵出浓重的寒气:“怎么不早吃,这么晚了。”
林真知道他最近三番五次往边境还有郡县去,是为了防范车罗国和燕国在冬天动手,毕竟往年这个时候是车罗国劫掠的密集时段,不得不防着。
穿了一身红色袍子,显得格外喜庆的林真道:“我用糕点垫了垫肚子,今年是第一年,总该等你。”
今年是两人成亲的第一年,要等的。
顾凛眉眼一瞬间柔和下来,他撩着水,让热水暖着手掌和手指,擦干水渍走到林真身边:“我应你的一个承诺,还没成。”
“?”
“什么?”
“在离州再成一次亲之事。”
林真还以为什么呢,顾凛一提起,他难免想起两人成亲那晚发生的事,眼神有些闪躲地道:“你的事儿多,我也忙,以后再说。”
“快尝尝今年的年夜饭,马上就要到新年第一天了。”
顾凛端着碗,夹了一块菜到嘴里,他没跟林真说自己为了从边境赶回来,一路疾驰所花费的功夫。
他知道林真一定会等自己,就像往些年一样,两人要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才算过了个完完整整的年。
吃完年夜饭,等了一晚上的林真困了,连自己什么时候上床的时候都不知道。
第二天,他被外边急促的脚步声惊醒,鹿鹿跑进来道:“老板,前边传来消息,车罗国异动得厉害,似是在集结人马,卷土重来!”
“听说顾大人已经赶过去了,要把车罗国阻在罗染那儿。”
林真这才发现顾凛没躺在自己身边,也反应过来顾凛怕是跟自己吃完那顿饭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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