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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自己的钱袋,凉忱召来小二将这茶钱给付了,不给钟清衡半点说话的机会,他将刚刚倒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在离开前最后对钟清衡说道:“你若仍坚持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那凉某也尊重你,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三观不合难以为友,往后,你我还是各走各路罢。”

说完,凉忱便丢下满脸惊错,甚为震撼的钟清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楼。

厢房的门一关上,楚岳峙便压不住地高声怒道:“他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侮辱你?!还敢在朕面前自诩有才情该金榜题名?!做他的春秋大梦!他不仅今年不用考,以后也都不用考!休想朕会让他走上朝堂,朕难道是疯了能让这东西来污染朕的朝堂!”

司渊渟靠在门边站着,抱着双臂看楚岳峙在那边发怒,就差指天画地来体现他有多愤怒了。

这厢房是茶楼里最好也最大的一间厢房,分了内外两室,以屏风隔开,挂画插花香炉也一样不落,外室正中央摆放的茶几上还放着棋盘,是十分雅致的布置。

司渊渟自然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厢房曾经也是被他长期包下的。

带楚岳峙来也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这第一次,没看到楚岳峙笑倒先看到他怒不可遏地骂人了。

楚岳峙到底是教养极好,都要气得不行了也骂不出一个脏字,也不会掀桌砸东西,只会站在那里咬牙切齿地骂。

本以为司渊渟会过来安抚他,可楚岳峙骂了半天一转头却发现司渊渟一直靠在门边看他,丝毫没有过来平息他怒火的意思,那双丹凤眼里甚至还浮现浓浓的笑意。

“你……”楚岳峙一时都哑火了,瞪着司渊渟道:“你看我作甚,被人那样说你都不生气吗?”

见楚岳峙不骂了,司渊渟这才走过去,搂住他的腰将人揽进怀里,道:“都已经被人骂了二十多年了,比他说得更难听的都有,若我还因那些话而生气,不是纯给自己找气受吗?”

楚岳峙一窒,听着司渊渟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胸臆间却泛起酸涩,便连喉头都要哽噎了:“凭什么骂你,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

“他们怎么想,怎么说我都不在乎,本就是与我无关的人,我不会因此而受伤。”司渊渟语声平淡,他是当真不在意,这么些年他一次都不曾因那些人骂的话而有过什么感受。

他要面对司家覆灭自己已经沦为太监的事实,要在宫里活下来,要含垢忍辱地侍奉践踏他的人,要步步为营地往上爬,也要不动声色地谋划布局培养自己的势力,更要不负父亲的遗志守住大蘅国。

这二十多年,他没有那份空闲的心力去在意旁人怎么指责他怎么骂他,便是听到了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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