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方停归前面怕痛。
“伤你的人在哪?你认识吗?” 方停归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该不会有人通风报信吧。”
方停归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问那人是谁,沈向瑜把大致过程讲复述了一遍,想起来方停归应该还在出差,问道:“你不是在羊城,你别告诉我你是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的?”
“嗯。”
沈向瑜想打自己嘴巴,问这些做什么,干笑一声,笑得头抽起来痛,“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方停归脱下外套,坐在床边:“我专程赶回来不是为了休息的,我是来照顾你。”
“可你在这时,我没办法休息,我头痛,看到你更痛,还心烦。”
方停归又起身,拿起外套往门外走,“那你好好休息,我在门外守着你,有事叫我。”
沈向瑜更烦了,刚刚想起方停归抗拒进医院,以前一起沈向瑜偶尔有个小病小痛,方停归都是去药店买药,从不陪他去医院,后来轮到方停归自己生病,那年流感,整个人病得在床上起不来也不肯去医院,沈向瑜从他口得知他害怕进医院,那时没多想,刚才脑子一动才明白,他害怕进医院,也是因为夏岁安。
可他明明怕进医院,之前在榕城他手被茶水烫伤,他也进去医院了,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现在也是,他跑来医院说要照顾他,到底什么意思,如果受伤的人是石坤或其他人,他是不是也会去照顾。
沈向瑜觉得他快疯了,从前的事一点都不能想,一想全是计较,爱情总让人变成最小气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还特矫情。
方停归给石坤打电话,让他把那几段视频发过来,昨天太着急,没细看,顺便让他托人查查打人者底细,石坤惊呼:“你想做什么?法制社会。”
“是法制社会,可他打伤了向瑜,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那也对,有个当地的朋友倒是有点本事,让他帮查查。”
郑奕星拎着早餐回来,看见方停归靠在走廊刚与人通完电话,“方老师,怎么不在里面待着,走廊挺冷的。”
方停归抬头看他,很年轻,比自己年轻,也很帅气,“多谢你照顾向瑜。”
“应该的。”
方停归看着他:“郑先生,你们早先在里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郑奕星一脸坦然:“那又怎样,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拥有过他四年,可你不懂珍惜,我有权利追他。”
“我没那个意思,您当然有权利,向瑜他这么优秀,有人喜欢他才正常,我也知道他身边向来不缺追求者,只是因为我,他不让别人靠近,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打算放弃,我是没好好珍惜他,余生我会加倍珍惜。”
“那就各凭本事吧。”
“不,不是凭本事,” 方停归说:“各凭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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