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更加坦率地亲昵地碰着嘴唇。
传令官见状,立刻叫停军队,原地休息。
在尤利斯的记忆里,奥东王国的疆域绵延无边,若非红海的阻隔,那么白鸽的羽翼将触碰到世界的边缘。
从白鸽城堡坐船,逃难到远在苔尔冰原的圣域时,他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来悔过自己的懦弱,可是从伽曼的首都斯坦尼一路骑马到这里,昼夜不停的急行军中,他却只有四天三夜在脑中拼凑残留的记忆。
原来奥东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广阔。
士兵们多日没合眼,早就苦不堪言,现在终于得到了休整的指令,虽然目的地就在眼前,但也没人提出反对意见,几乎个个都立刻把屁股摔到了地上。
尤利斯翻身下马,放任黑马随意吃着路边草,离开行军大道,挥手拦下想要跟上来的哈桑,孤身爬到附近最高的一个山坡,看向远处那座被灰云笼罩的城市——埃尔都。
这是他头一次隔着多玛河,以这个角度看向自己的城市。
这座曾经代表着和平与繁荣的城市,按照红海支流的走向,呈三角形分布。其中一个顶端自然是白鸽城堡,而另外两个角则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延伸。
三道城墙将城堡与民舍严密包围,随着地势高低起伏,光是在陆上的城墙就有近九千米,巍峨耸立,连海风都被暂时削缓了脚步。
内墙每隔五十米就设有一座塔楼,外墙则四十米就耸立起一座,外圈更有一条二十米宽的护城河守卫。
这座城见证了太多敌人狼狈撤兵的背影。
两百年来,这座城市共经历大大小小五十多次的攻城战,仅有一次因敌人的里应外合而失守。
所以,不光是奥东人民,黑泽大陆的所有人都认为,拥有着三道城墙的埃尔都几乎不可能被攻破。
就算是现在,尤利斯看着那道在西北角堆满垮塌石块、周围满是焦黑的外城墙,仍旧能够感受到那些战败的敌军在面对埃尔都的铁桶一般的,几乎毫无缺点的防御时,该有多么绝望。
“不可战胜”,这是第一个蹦进头脑中的词汇,也同时是异乡人口中对埃尔都的专属指代,酒馆里传唱的奥东歌谣,从来少不了对埃尔都城墙浓墨重彩的描绘。
可是,伽曼的军队竟然在短短二十天内就侵占了这座城。
直到现在,直到亲眼看见了都城的废墟,尤利斯也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一股熟悉的冷意逼近,没有脚步声,但尤利斯知道是索帝里亚跟了上来。
“从前每到五月节、圣临日或者其他重大节日,街道上满是人。那时你都不用自己走路,光让路人挤着你,就能到达广场。”
尤利斯指向城中央那片倒塌着石像残骸的空地。即使从这个角度看去,破败的景象依然触目惊心。
索帝里亚没接着尤利斯的话继续说,反而指向北墙外那条向东汇入红海的支流:“多玛河,看起来进城还需要渡船。现在天色不早,不如就在这里先休息一晚。”
尤利斯转身看向揉肩捶腿的士兵们。
四天前的骑士册封典礼上,在他“处决”了奥东的三位勇士后,凯尔欢欣雀跃地把奥东封为他的领土,还拨了三千名士兵给他调遣。
自此,尤利斯从身无分文的“尼斯王国流民”一跃成为凯尔国王的契约骑士、伽曼王庭的近卫长,以及奥东属地的大领主。
这在伽曼帝国,几乎是无上的殊荣。
宫廷内作为质子整日溜须拍马的贵族少爷们瞪红了嫉妒的眼,而一心想要将尤利斯收为情人与他春风一度的贵族少女们扯碎了失望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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