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你会重回故土。”
尤利斯一怔:“……一致决定?”
“你是奥东的希望,我的孩子,这是奥神早就预言过的。只有你,只有你活着,奥东才有再现辉煌的可能。”
尤利斯忽然手脚发凉,父亲留给自己的亲笔信中只说明了自己在喝下葡萄酒后为何晕倒,却从来没有提起过,将自己送出去这件事,是父亲和老师们共同的决定。
这一切竟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难怪剑术老师在斯坦尼城中见到自己时,眼中满布的是欣慰而非愤怒。
“……为什么?”尤利斯问道,“老师,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神使苦涩地扯开嘴角,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省省你的谎话,神使。”索帝里亚嘲讽地念着这个称呼,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高塔下的白骨、神的诅咒,死去的囚犯口中念叨的话,‘Hessiam’,这既不是通用语也不是上古语……把你们十几年来的阴谋,全都说出来!”
说到最后,他的音调陡然拔高,声音虽然不大,却如野兽嘶吼,伊赫神使当即面色惨白。
“尤利斯是圣庭的希望,他必须经受非常人的考验……”伊赫神使一字一顿道。
尤利斯看到神使的眼神发直,立刻猜到一定是索帝里亚在使用幻术:“索帝里亚,停下。”
索帝里亚再次忽略了他。
“你们想利用他得到什么?”
“这是圣庭的秘密,不能说。”
“你们想利用他,你们想要什么?”索帝里亚的身体逼近伊赫神使,再次问道。
他此刻的神情就像一只真正盛怒的魔鬼。
两人之间的空气开始极具扭曲,伊赫的脸迅速涨红,舌头向外伸着,像是有一只无形巨手掐着他的脖颈。
很快,他的脸变成了酱紫色。但就算如此,伊赫仍旧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眼见神使就要断气,而索帝里亚又像是突然发疯,尤利斯冲过去,抓紧他的衣襟:“你失控了……别逼我出手!”
契约之剑赫然架在了索帝里亚的肩膀上。
索帝里亚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双臂张开,摆出降服的姿势:“遵命,我的主人。”
“咕咚”一声,伊赫滚落在地,猛烈地咳嗽起来,地面溅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老师!”尤利斯扶起伊赫,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拍着,为他顺气。
伊赫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呼哧呼哧着大口喘气。在尤利斯的搀扶下,他抬起头,认真打量着始作俑者。
索帝里亚对于自己这样的反常行为没有任何解释,正用手帕仔细擦拭着手指,完全不在意伊赫神使在他身上不住打量的目光。
似乎,在他眼中,神使就是一只可以随时被碾死、被踩碎的蝼蚁。
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尤利斯不禁打了个寒战。直到现在,他才迟钝地意识到索帝里亚隐藏在温柔面具下的可怖。
无论是一刀斩下荒漠中出现的巨型蜥蜴头颅时的决绝、捏碎原始森林里蛰伏的吸血鸟身躯时的狠厉,亦或是消灭多玛河流里水魅时的漠然,都在证明着这个与自己日夜相伴的游魂绝非善类。
若非契约压制,失去理智的索帝里亚造成的伤害恐怕会比恶魔塔托斯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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