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地盯着把自己包围的人。
凯尔看着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父女”,竟然被逗笑了:“她是你心爱的女人被强.暴后诞下的孩子,她的一半血液来自于强盗。就算她在长大后,知道真相可能会选择复仇、屠戮整座村子,你也想要保护她。”
雷姆毫不迟疑地点头,然后又缓慢摇头:“她不会复仇。阿雅告诉过我,用爱浇灌的种子,会绽放出最美的花朵。”
“即使用你的命去换?”凯尔追问。
“……没人会比我更爱她。”雷姆吻在婴儿额头,“但如果陛下让我做出选择,我愿意替她去死。”
凯尔忽然爆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他的整个身体都笑得发颤,险些跌倒,被及时赶过来的塔托斯扶住。
他跌在塔托斯怀里,皱着眉毛捂紧肚子,好像听见了最不可思议最天方夜谭的笑话。
“塔托斯,你听见了吗,就算可能会带来日后的杀戮,他依旧选择爱她。塔托斯,你听,你听哪,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蠢,那个婴儿,甚至不是他的孩子……”
凯尔伏在塔托斯胸膛,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直到眼角溢出了泪,被恶魔轻柔地吻去,他才眨了眨被水雾模糊的眼睛,用手背擦着脸颊的泪痕。
“这样的父亲怎么可能存在……”
“我的陛下……”塔托斯啄吻着他的嘴角,沙哑地低喃,“愚蠢的人类不值得你流泪。”
凯尔深吸一口气,五指在恶魔胸前留下鲜红的抓痕。听到塔托斯因疼痛而粗重的呼吸,他似乎才平复了心情。
“这个故事太有趣了……吟游诗人,吟游诗人在哪?你要为他们写首歌!”凯尔不再理会雷姆,转而在人群中寻觅着那个头戴羽毛帽的歌手。
“陛下,我马上就去谱曲写词!”孔雀长长的尾羽从一间远离斗殴阵地的屋舍后冒出,“但是陛下,最终的结局是什么?”
凯尔再次看向婴儿。
“你的愚蠢感动了我。我答应你不杀她,但我需要她的血。别露出这种表情,一管血而已,要不了她的命。”
凯尔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杀死这个婴儿的念头,因此他顺水推舟“宽宏大量”地饶恕了阿雅的女儿,同时提出了要去阿雅曾经守护的山洞看看。
生活在深山里的人性子顽固,如果自己刚刚不曾威胁要杀了婴儿,恐怕这里的人至死也不会将山洞的地点供出来。
毕竟这是阿雅用生命守护的地方。
果然,在凯尔提出这个要求后,奈德村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村长夫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又嘟嘟囔囔地似乎骂了几句难听的话,奈德这才犹豫着站了出来,主动提出做领路人。
雪后赶路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个苦差事,但凯尔有塔托斯抱着,尤利斯的骑术又是数一数二,几人行进速度并不慢。
不过让他们吃惊的,反而是老村长,明明是两条正常人手臂长短的腿,走在雪地上非但不打滑,脚程还和马一样快。
尤其是在几人到达山洞入口,看见村长挥舞着镰刀熟练地劈砍着小径中的枯枝杂草时,尤利斯越发觉得村长那矮壮的身影像是只存在于童话中的矮人族了。
——“你的猜测对了一半。”
索帝里亚忽然通过契约之印和尤利斯沟通着。
尤利斯脚步一顿,看向身旁的骑士先生。
——“你知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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