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它们也毫无地理优势,不是与苔尔冰原隔海相望,就是地处干旱的沙漠、交通不便的群山之中,甚至有的国家将首都建在渡鸟都懒得落脚的孤岛中。若非想要统一黑泽大陆、将奥神信仰彻底清除,凯尔连正眼都不屑投给它们。
“我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曾经见过托特,那时候他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孤身一人来到狮堡,求见当时的国王,也就是我的父亲,你的爷爷。”
杜克公爵似乎有些累了,轰隆隆地走到红丝绒躺椅旁,整个身子栽了进去,身上的精钢铠甲叮当作响。
“那是我头一次见到如此能说会道的年轻人。你的爷爷,他向来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就连在床上……都不耐烦超过十分钟,可是自从托特进宫,他们居然交谈了整整三天!”
杜克公爵微微仰着头,似乎陷入某种回忆,“托特离开时,你的爷爷将自己的坐骑送给了他,那是能日行千里的纯种温血马。不仅如此,托特还从伽曼获得了数十名随从、三大箱金币。”
“我那时还小,并不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只是知道这是一笔很划得来的交易:父亲只是付出了金币,而托特则向他许诺,将以无上的权力作为回报。”
凯尔嗤笑一声,却并未接话。
老公爵翡翠色的眼珠在凯尔紧抿的唇角上滑过,继续道:“后来听说,托特又继续游说当时其他七国的国王,他向尼斯许诺富足,又向冻土国许诺安定……在获得几大国家的支持后,他还企图寻求奥东的帮助。有趣的是,菲诺一世,也就是老菲诺的父亲,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毕竟那只老鸟是旧神坚定不移的支持者……”
“哦?”凯尔的目光终于不再充满蔑视,他似乎对这桩八卦十分感兴趣,坐在杜克公爵对面,双臂架在沙发扶手上,随意朝乌图尔勾勾手指,“乌图尔,别再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地盯着你的教女了,她虽然会作为公主的替身,但我不会处死她的。过来,来听听你的领土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国王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这样把一直压在乌图尔心头的巨石撬动,乌图尔不可置信地看着凯尔:“可是,陛下……”
“我会告诉所有人,你的教女,她叫什么来着……艾西……艾丝珀!”凯尔挥挥手,“艾丝珀是我的女儿。我会在明天,在宣礼塔中正式宣布女儿的诞生,也会同时告诉所有人,米娅王后在怀孕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意外,险些流产,多亏了塔托斯提前将艾丝珀从母体中取出,以魔力孕育着这个小生命,所以公主长得比一般的婴儿快一些。”
乌图尔逗弄婴儿的手指猛然蜷起,他紧紧盯着凯尔的眼睛:“您是说……”
“没错,艾丝珀是公主,而你则依旧是她的教父。没人敢怀疑国王的说辞,现在,快给我过来!”
“陛下,我不该怀疑您的用心。”
自从想到艾丝珀会成为公主的替身后一直愁眉不展的乌图尔,这下终于释然地扬起唇角,紫葡萄般浓黑的眼珠里,闪烁起比牛乳更浓醇的笑意。
便连看惯了美色的凯尔在看到这样不带丝毫杂质的笑容时,也不由得一怔。
面对这样俊美的公爵,还有谁能生得气起来呢?凯尔略显无奈地摇摇头,眉头一挑,朝他懒懒抬起手。
乌图尔两步迈出,单膝跪在凯尔脚边,以最虔诚的姿态,亲吻着凯尔无名指的戒指。
凯尔垂下眼睛。
斯坦尼炽日的光线投在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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