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奉阴违的狡猾家伙。现在狮堡的偏殿里还有老菲诺带来的那本‘旧神约’,要不是他走得匆忙忘了带回去,我恐怕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旧世界的传说故事。”凯尔说道。
老公爵点头:“听说他的妻子难产整整三天,老菲诺才从舞女的肚皮上爬起来,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议事厅陷入短暂的安静,只剩下艾丝珀奶声奶气的呼吸。
“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通。”乌图尔忽然出声,“如果是自上而下推动的信仰,那个伪神教派的确可能在短时间内占据主流。但思想是最难控制的,有信,就必然有不信,可除去伽曼,其他各国的民众都对伪神深信不疑,这绝非一个普通人类能够办到,要知道,就算在旧世界,阿波菲斯也并非所有人的信仰。”
乌图尔戳着艾丝珀的脸颊:“更何况,既然托特将伪神塑造为一个能够拯救他们脱离苦海的偶像,面对奥东以及尼斯的覆灭,为什么平民还会这样继续盲目地、狂热地信仰下去?”
“蛊惑人心的手段。”凯尔“哼”了一声,“如果有恶魔的帮助,也并非不可能。”
塔托斯曾经就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凯尔并不稀罕利用而已。
“不像是恶魔契约。”杜克公爵摇摇头,“八个王国的继承人都拥有旧世界的血脉,但凡有人觉醒了能够看到契约关系的‘真实之眼’,托特就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地横行大陆。”
“这么说,托特是个拥有魔力的……魔法师?”凯尔忽然笑起来,“我还以为这种异变只会在女人身上显现,毕竟我只听过巫女,却没见过巫男。”
说着,凯尔滑稽地再次念出“巫男”这个音节。
乌图尔又抬起头来。“魔法师”对于他来说可是个新鲜词汇。
“八大王国继承人都是旧世界精灵的后裔,我们血液中天生拥有魔力。但也有一种人,会在后天觉醒魔法,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但这种人通常会被同伴视作异类。”凯尔主动解释道,“不过异变多数情况下只会在女人身上发生,而这些可怜的人受到驱逐后,往往会选择寻求旧神的帮助。”
乌图尔点点头,又把手指递到艾丝珀嘴里让女儿含着。
“我们也曾怀疑过托特的身份,他的确展现过神奇的魔法。他只用一滴多玛河水就治好了麻风病人,只靠触碰就能让盲人复明,甚至于绞刑架上的罪犯,经过特定的仪式都能够复活。而人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加入奥神教、替他宣扬奥神教义而已。”老公爵说道,“但托特到底是什么,对那时的我们而言并不重要,毕竟托特那小子十分懂得玩弄人心。他在贫民窟中、老鼠巷里宣扬平等与博爱,扬言他的奥神是治疗贫穷与疾病的良药。他本该是个好工具。”
“这相当于没有付出。”凯尔笑道,“怪不得旧神信仰会被如此轻易抛弃。”
杜克公爵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什么:“说起旧神信仰,似乎一夜之间,奥东人就彻底抛弃了他们的神明,转而信奉奥神,这……”
“或许是老菲诺和托特做了什么交易。”凯尔的目光随即转到正在逗弄婴儿的红发青年身上,突然喃喃道,“魔法师要付出什么,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我年轻时候曾偷看过他们的入教仪式。”杜克公爵回答,“信徒需要服下一杯罂粟茶,神使亲手为他们戴上圆环项链后,会将所有人带入一个叫做‘冥想’的状态。仪式结束之后,那些人精神恍惚,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需要昏睡三天才能彻底清醒。”
“我知道这种仪式。他们还会定期召开集会,集体狂欢。唔,这倒是加固信徒思想控制的好手段,怪不得就算在我如此高压威胁下,那些蠢家伙还会偷偷集会。”最后的疑惑解开,凯尔随意挥了挥手,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