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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图尔看着牢笼之中的犯人,斯坦尼白日的烈阳从栏杆间隙投下来,将囚牢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他站在阳光之中,而那个日日夜夜出现在他梦境中的男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与他仅有一步之遥,却身陷浓稠如墨的阴影里。
“索帝里亚。”乌图尔念着囚犯的名字,那个冲破记忆拦阻,塞满他所有清醒时刻的名字。
“Ulysses.”囚犯喉咙中流淌出动听的音节。
“够了。”乌图尔拧紧眉头,“你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蜜蜂一样在我耳边嗡嗡着这个让人作呕的名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囚犯向他伸出手来。
乌图尔及时后退。
囚犯的指尖在他鼻尖一公分处停了下来,随后,乌图尔听见一阵轻笑。
“Miar Ulysses,我的红苹果。”索帝里亚湛蓝的眼睛看向他,“梦境是连接思想的桥梁,只有当我思念着你,而你同时想着我的时候,我们才会在梦中相遇。”
乌图尔嗤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日夜期盼着被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囚犯侵犯?”
闻言,锁链哗啦啦的动了动,索帝里亚略显无奈地耸耸肩:“我虽然暂时没有了魔法,但并非人类,不会产生多余的‘废物’,我的囚牢这么干净,身上怎么会有臭味?”
“而且。”囚犯忽然裹挟着阴影向他压过来,声音低沉,像在念诵着可怕的咒语,“你在梦中一直渴求着我,Ulysses,我曾说过,魔法能够使你忘记我,但不会忘记爱我。”
“陛下曾要求你施展保护我安全的魔法,但你很干脆地拒绝了,你说你……”
“我没有魔法。”索帝里亚将那天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没有说谎。我不会再骗你,Ulysses.”
乌图尔并不想理会囚犯的胡搅蛮缠:“但你在战场中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死在纳多城门前。”
索帝里亚把掌心贴在胸口,嘴角轻轻上扬:“我也很意外,我曾以为我们的契约已经被你完全斩断,但你在被幻境迷惑的时候,竟还保有了最后的神智,护住了我们之间的契约之种。”
“你曾以为契约是我存活的维系。在意志崩溃的瞬间,你仍旧在害怕在断绝契约后,我会彻底消失吗,Ulysses?”
“尤利斯……”在那双比海水更深邃的眼眸里,乌图尔有片刻的恍惚,“尤利斯到底是谁?”
“如果你想听,这是个并不算太长的故事。”索帝里亚说道。
乌图尔皱起眉头。
但这次,索帝里亚并未等到对方开口,顾自说了起来。
“奥东是黑泽大陆的明珠,而Ulysses·Klays,则是奥东王国璀璨王冠的最明亮的夜明珠。”
大提琴般的悦耳声音在囚室中响起。
“奥东曾经的国王,菲诺·克莱斯,曾经是旧神阿波菲斯的信徒,他的王后曾经身患重病,那时候菲诺·克莱斯仍旧需要王后背后家族的支持,他不能轻易让妻子死去,于是他想到了家族世代信奉的神,奉上了五十头羊羔和五十头牛犊,各个活蹦乱跳,肉质肥嫩,祈祷神收下祭品,能够拯救他的妻子。
“在旧神的信仰中,只要祭坛上的祭品死去,那么人们就认为神收下了祭品,他们的愿望就能成真,可是菲诺·克莱斯在三天之内出入神殿三次,那一百头牲畜都活得好好的,一只打蔫的都没有。
“神拒绝了祭品,等于间接宣告了妻子的死亡,菲诺·克莱斯没有轻易放弃,他在神殿中足足跪了十天,终于获得了神的启示:回家吧,你将见到健康美丽的妻子。
“等回到宫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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