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苔尔冰原通过圣殿的特殊构造,将净化之力便遍黑泽大陆,平息了人们之间无缘无故产生的憎恶、嫉妒等等各种负面情绪,原本敌对的双方在短暂的怔愣后纷纷丢掉武器,痛哭着与曾经的敌人拥抱言和。
燃烧了四年的战火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熄灭,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在那四年里仿佛做了一场永远无法挣扎出来的噩梦,而在这大梦终醒的时刻,得知自己的亲朋所爱死于这场祸乱中,整片大陆都充满了崩溃的哭声。
战火虽熄,大陆却满目疮痍,尤利斯带着艾丝珀,在黑泽大陆足足游荡了三年,才勉强恢复了土壤与水源的活力。但是,自然拥有强大的自愈力,人类却是脆弱的,在他们意识到奥神教是一场统治者精心谋划的骗局后,大陆上原本遍布的乌云,就更加浓密了。
不过尤利斯却并未插手这件事。他曾在爱的基础上,将已经崩塌的信仰完全重建,因此对于这些短暂陷入低谷的人类,他也有同样的期望与信心。
混乱并未持续太久,亚伯·瓦登不负众望地以双肩扛起了这一看似不可能挑起的重担,在一众心腹的帮助下,在废墟中重建家园,摸索着这片大陆从未经历的“共和制”。统一的国家在蹒跚学步中跌跌撞撞前行,却在历史的尘埃中留下坚定的脚印。
而这一切,都被尤利斯看在眼中,身为大陆的维护者,他也终于明白索帝里亚当初的痛苦。他同情人类,怜悯弱者,却不能展现明显的偏袒。适者生存是自然永恒的法则,弱者若只知道寻求保护,却懒于锻炼自身,那么等待他们的,也只能是死亡。
接下来的三年,尤利斯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与艾丝珀一同,用双脚丈量了黑泽大陆的每一片土地。他们见识到了没落贵族倔强的骄奢,也见到了瘦骨嶙峋的农夫在坚硬的土壤上开垦希望。他们参加了一场男人和男人的婚礼,也祝福了女人和女人的爱情。他们在冻土国最高的山顶上看过日落,也潜到最深的海底,妄图寻找落日的踪影。
然后终于有一天,个头已经蹿到足有尤里斯胸口那么高的艾丝珀眨着紫罗兰色的眼睛,撒着娇对尤利斯说:“Papa,我玩够了,从今天起,我要听你的。”
尤利斯没有半点犹豫,带着艾丝珀来到了红海海面,再一次踏进永生海域。
最后大战发生的地点,他在心里记了六年,那片吞没了索帝里亚化身的骨匕的裂隙虽然早就恢复如初,他却一眼认出。
于是,一间在那片海域垂直向上延伸、四面透风的小木屋就成了父女二人的定居之所。
不过好在他们都有魔法保护,既感觉不到寒冷,也不会被潮湿的海风吹坏骨头。
海洋中一向没有秘密。
木屋建好的第二天,两位传说人物定居在永生海域的消息就传遍了海底。于是尤利斯计划的“隐居”仅仅成功了一天,其后的日子,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海族带着琳琅满目的贡品,从四面八方的海域,操着五颜六色的方言,赶来“朝拜”他和艾丝珀身上流淌的自然之力。
海族几乎无穷无尽,他既来不及计算一天之内见了多少海族,也来不及记录到底过了多少日子。但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他就会听到来自于深海的奇异的呼唤,海风捎来熟悉的震颤,让他想起索帝里亚性感的嗓音磨在耳边给他带来的战栗。
尤利斯知道,那是被他遗落在海底的骨匕对他的召唤。
没有理由,他就是能分辨出爱人的声音。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潜入深海,一遍遍地搜寻着海底的裂隙。但他每次跳进海中,那呼唤的声音就立刻消失,可在他浮出海面后,索帝里亚的浅淡的呼吸却又会慢慢在耳边响起。
像是浸在海面里的月亮,看得到,却永远碰不到。
不过,在最初的沮丧过后,尤利斯又开始了自我催眠:海族并没有忘记阿波菲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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