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了医生那层扮演,温声问道。
他问范情,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对方昨天想象的,是不是还满意。
怀里的身体因为他的这句话又一次发生了震颤,紧接着就是一声肯定的答复,还有泪沾眼睫的破碎。
“是。”
周遭的场景在范情的声音里开始分崩离析,郝宿带人去了他们经常会去的地方。
柜上的玫瑰随着主人的跌宕而晃动着枝叶,朝阳升起的时候,花瓣上亦沾满了晨露。
有铃铛的声音响彻了整晚。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日光透不进来分毫,地上扔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大概是被用来擦过了什么,以至于看上去并不如往日柔软。
解开的领带挂在了一旁的椅背上,不远处是成套的西装与内衬。
下半夜的时候,两人从个人域中回到了外面。
范情身上濡了汗,喉咙里散了一半的声音经郝宿提醒,在出来的时候愣是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错差感在虚假与真实当中拉到了最大,上一秒如鱼得水,下一秒又生涩无比。
“情情白天听讲座的时候看着我在想什么?”
那样的目光炙热,那样的情绪强烈。
“我……”
范情在来回的适应当中抱住郝宿,他这会儿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只能在郝宿的提醒下做出该有的反应。
郝宿告诉他现在是在外面,所以他只能忍着声音。郝宿告诉他现在是在个人域内,所以声音可以畅然地喊出来。
“想把你关起来。”
他的尾音一片支离。
“让你只能看到我一个人,陪在我的身边。”
演讲台上的郝宿耀眼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范情喜欢这样的郝宿,又在亢奋当中滋生出了无比的阴暗。
他想要隔绝所有人的视线,想要将这样的郝宿完全拢在自己的领域内。他甚至想要为他专门准备一间屋子,然后把他锁在里面。
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郝宿。
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得到郝宿。
他可以尽情地听着郝宿的声音,可以尽情地体会着郝宿给予的一切。
“情情果然是个坏种。”郝宿声调不变地骂着范情,却又引诱一般地道,“要来试一试吗?”
个人域中的一切都是可以无限重组的。
他们可以是认真讲解的医生和顽劣不堪的学生,也可以是偏执疯癫的学生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
在范情长扬的声调过后,郝宿给了他足够的缓冲时间。
再次回到个人域中时,他们已经换了另一种剧本。
医生是第一次来为高校做公益演讲,却因为过分的优秀而被他人盯上了。
学生掌握着滔天的权势,不顾郝宿的意愿将人强占回家,连讲座都没有来得及说完。
精致奢华的房屋内,处处摆件都是照着医生的喜好来的。他被奉为座上宾,被尊敬以待。
学生对他的态度十分真诚,却在轻声求得怜爱的话语下,给他的脚踝上套了专门命人打造出来的锁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