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温泉时一样,让范情得逞了。
安静的房间内依旧没有什么声响,只是郝宿的床前却多出了一个人。一个带有他的气息,因此没有被禁制排斥,反而还被认可的人。
范情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伸出去的手就蜷缩了起来,直到现在,他的手垂在身侧也还是卷曲的模样。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两个人曾经有过的亲密。他们并不是陌生人。
范情站在郝宿的床前,身上的痕迹暴露无遗。他并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这样出现在郝宿面前过,此时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一种无声而隐秘的刺激感。
他携带着一身的秘密,只在他眼前展现。
想到了什么,范情下意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手背上的红已经褪下去了,但指尖却因为刚才触碰到了禁制再次隐隐泛红。就连他向来冷清的脸上,也慢慢挣出了浅浅的绯意。
像是在隐藏什么无比卑劣的心思,范情将那只手背在了身后,而后目光又放在了郝宿身上。
从外表上看过去,范情并不能知道郝宿的伤有多重。但他想,假如对方的实力没有受损的话,即使得到了禁制的认可,郝宿也一定会在他进来的时候注意到。
可他不但没有,反而还被他施了法。
那么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既然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来微夷山,是为了异宝吗?
范情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郝宿的脸上,昨天他能清楚地看郝宿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剩下的时间里眼睛都用来流眼泪了。
当下的那种生理反应根本不受控制,即使范情并不想哭,也还是停不下来。
真的是他,范情又一次确定了一遍。
摘下面具后的那张脸,是范情无数次碰到过的。
他为他吻过了泪。
视线移到了郝宿的嘴上,床边气质出尘又因为吻痕而略显放荡的仙君眨了眨眼,告在背后的指尖微颤。
几乎有些不受控制的,范情慢慢弯下了腰。更多的来自另一个人的气息叫他心潮澎湃,连呼吸都加深了许多。
他能看到郝宿脸上的每一个细节,能看到郝宿侧颈上的跳动。
迷乱的心智在即将接近到郝宿的前一刻突然清醒了过来,范情近乎狼狈地站直了身体,避嫌一般猛地转过了身。
他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要知道郝宿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为什么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粗重的喘息在室内不再有所掩饰,范情背对着郝宿,身体前倾,背脊线绷成了无比僵硬的形态。
他没有发现,身后的人睁开了眼睛,将他起伏波澜的现状看了个彻底。
郝宿的视线同样落在了他紧握着的右手上,那里的皮肤要红得比其它地方更厉害。
此时范情还要将左手盖在了上面,连带着另一只手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匆匆而走的人连头都没有回,郝宿像是笃定对方不会发觉,睁开的眼睛没有闭上半分。
人虽然走了,但香味却留了下来。
尽管郝宿给范情暂时压制住了某种念头,可也是建立在对方本身并不会想要的前提上。
郝宿动了动手,空气中的香气便全都聚集在了掌心之中。方才范情仅仅是盯着他看了半晌,便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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