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好害羞,好难为情,他、他那里……呜。
范情说着又要自己去拉被子。
“少爷身上有哪里是我没有看过的呢?”
又是一句冒犯非常的话,但这是事实,在郝宿为范情换衣服的时候,少爷哪哪都被看遍了。那一向尊贵非常的身躯,也早就被他的手碰遍了。
“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您不说的话,我会非常担心的。”
管家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并非是要故意冒犯主人,而是出于担心。
他仍旧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可范情本就绷到了极致的神经因为他这一句话彻底催化,爆发出了最原始的变化。
在郝宿的注视中,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他这样讲明事实的一句话挑弄着。
范情几乎是颤着手将郝宿的眼睛蒙了起来。
“你不要……不要看我,我好害羞。”
这回是真的带着哭腔了,范情反应大,手根本就捂不住郝宿的眼睛。
即使已经把嘴巴闭紧了,但那种声音还是不小心泄露出来了一点。
少爷何尝受过这种滋味,眼前是喜欢的人,偏偏不能在对方面前保持着基本的体面。
眼看手就要没力气了,郝宿突然帮助他一起按住了手。
大手贴着稍小一点的手,隔着一层手套,眼睛也是规规矩矩地闭着,没有看到范情分毫模样。
“抱歉,我不知道少爷会这么害羞。”绅士到了极点的语气,没有因为范情的任何反应而露出不该有的轻视或厌恶,“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少爷可以答应我,不哭了,好吗?”
范情哭原本就不是因为被郝宿看了,而是他自己控制不住汹涌而起的生理反应。
因此听了郝宿的话后,他摇了摇头,意识到对方现在看不见,才哑着声音开口:“不是你。”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
他话就跟现在的状态一样,讲得黏黏糊糊的。
这个世界的范情跟之前几个世界的范情很不一样,太会害羞了,一碰到他就好像会窒息过去。以前虽然也会害羞,但到底还在正常限度以内,面对郝宿的时候也总有那种可以把害羞全部表现出来给对方看的想法。
并不是范情对郝宿的喜欢变少了,不足以让对方做到在郝宿面前坦诚,而是特定性格上的差异。
有一点可爱。
郝宿继续按着范情的手,特意没有太压着对方的手背,以免又把人刺激狠了。
“我等会就不哭了,你……”
“我就在这里陪着少爷,可以吗?”
“可、以。”
手掌的颤抖渐渐好了点,但范情现在的状态依旧糟糕,等到捂着郝宿眼睛的手终于要放开的时候,他连头发都变得湿湿的,那种沾染了情/欲的靡态几乎要从他的脸上溢出来。
身为一个优秀的管家,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提醒主人的失态。
其实也不算失态,以范情的样子,这样看过去也只会是很漂亮的。不同于平常那种矜贵骄奢的漂亮,是一种用极为贵重的油画糅杂出来,颓艳人心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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