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脱下燕尾服后,竟然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是范情被亲到的时候下意识抓住的地方。
因为用的力气太大,所以肩膀处都被抓皱了。
“哭得很可怜的样子呢。”
在他面前恭敬体贴的管家,背着他的时候,会用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如同调笑的勾引,又如同低抚的戏弄。
是另一种样子的郝宿,可好像更加吸引范情了。
不是温柔善心的,而是隐藏在这种性格底下,恶劣坏心的。
范情在确定了没有人进去过郝宿的房间后,就将电脑关上,然后慢慢趴在了桌子上,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他知道了吗?知道自己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办法确定,但又有一种隐隐的猜测。
这种猜测让范情抓心挠肺的,心理矛盾得厉害。等晚上郝宿再次来到房间的时候,他整个脑子都在思考这件事。
“少爷,您已经走神很长时间了,是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
“没有。”
“现在方便让我看一下监控吗?”
试图将希望放在郝宿忙了一整天后会忘记调查监控的算盘落空了,范情紧张之下就会去看郝宿,结果目光恰好被对方捕捉到了。
“监、监控……”
他吞吞吐吐的,被郝宿这样的步步紧逼弄得眼尾又开始泛红。
太容易欺负了,都不知道拿出少爷的气势来反击一下,眼看就真的要站起来去翻监控了,郝宿才堪堪开口。
“监控坏掉了吗?”
他给范情找出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因为看监控的设备坏掉了,所以没办法查看。
但这当中又包含了一个陷阱,监控的权限并不是只有一个,范情的坏掉了,郝宿可以直接联系安装监控的人,重新开通一个权限。
显然,范情一时半会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甚至连“我白天的时候看过,没有其他人进到你房间”这样合理的话都没想到,一味地顺着郝宿的话说了下去。
“嗯,坏掉了。”
“看来下次挑选设备的时候应该多做几次质量测试,抱歉,少爷,下次我会注意的。”
郝宿的话让自己撒谎的人听了不禁感到几分愧疚,查监控的设备明明没有坏,是他不想让郝宿看到自己做了什么,才这样说的。
一个有意含糊,一个有意包庇,这件事就这么暂时糊弄过去了。
等郝宿离开以后,范情才发现自己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软软的,但不像是郝宿捏他时候那样发麻。
少爷,撒谎也不会,耳朵都红了。
郝宿的话又回荡在了范情的脑子里,刚才他在跟郝宿说话的时候,耳朵有红吗?对方发现他又在说谎了吗?
想不出答案,倒是范情因为想起了郝宿当时的神情还有举动,忍不住又把自己抱成了一团。
他一害羞就想把自己藏起来,但总也藏不完整。脸被藏住以后,脖子又会露出来。
郝宿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范情把自己弄成一个球的模样,眼里溢了笑意。
“少爷,忘了跟您说,明天要穿的衣服就放在衣柜里,您可以先看一下,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再为您挑选其它的。”
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头的人眼睛都瞪圆了,只知道下意识地答应。
“知道了。”
“晚安。”
这回范情没有再回答他的话,因为郝宿还没有给他晚安吻。
他的想法几乎都写在了脸上,郝宿也看得清楚,可就是没有如范情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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