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低下头,牵了牵郝宿的指尖。动作又轻又软,是表达亲密的意思。
郝宿看到范情将自己昨天送的发钗戴在了头上,宝石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出耀眼的光泽来。
也不知道这回公主是又想出了什么办法,他不动声色,只是陪对方转身的时候嘴角浮了抹笑意出来。
跟范隐一同用膳后不久,根据书中主角的定律,郝宿又一次看到了沈暮。
对方跟他打了个招呼,又给范情行了行礼。
“郝兄,公主,二位是打算出宫了吗?”
“我们打算先在宫里走走,等一会儿再出宫。”
范情还是跟沈暮印象中一样冷清,并没有多跟他多说话。只是这样冷清的人,目光里却满满都是郝宿。
沈暮能感觉到现在的三公主是开心的,因为有郝宿陪在身边吗?
有那么一刻,沈暮的心像是突然被刺中了一样,柳誉当日在画舫上说的话莫名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郝宿跟范情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靠着皇上的一纸婚约,在一起真的能幸福吗?就算他们现在相处的很好,以范情这种清冷的性格,久而久之郝宿还能待对方如一吗?
沈暮不知道,他只是有一点点在意。
可是,为什么会在意呢?
“沈公子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郝宿在沈暮差一点就要想明白的时候突然开口,打断了对方的思绪。
“没什么,只是家父前几天得了一幅名画,让我送进宫给皇上。”
丞相大人买画的时候刚好跟探花郎府邸上的小厮遇到了,因此郝宿送画给范情的事情沈暮也是知道的。
他这时候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问道:“二位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问的是二位,可视线更多的是放在范情身上。沈暮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此举是在挽留对方。
“多谢沈公子美意,不过我们已经约好等会要去听戏,恐怕没有时间。”
郝宿得体地拒绝了沈暮的邀请,说话的时候范情还又看了他一眼。他们总有一种旁人无法融进来的亲密,无关距离,只是一种感觉。
范情的那一眼被沈暮看在眼里,他觉得有点不舒服,潜意识也没有再做出任何挽留的举动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过去了。”
“告辞。”
“告辞。”
“我们等会要去哪里听戏?”
范情在沈暮离开后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身为公主,他自小也听过不少戏,不过都是在皇宫里听的。他其实对听戏也并没有多大兴趣,可跟郝宿在一起时,一切又都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哪怕两人只是坐在一起喝喝茶,看看书,范情心里也都是非常满足的。
“西街那边有一座木楼,里面唱的还不错,情情喜欢听什么?到时候可以点一折让他们唱。”
“我……”
范情原本想说自己没有什么喜欢的,可他很快又想到这是一个机会,于是略加思考了下,点了一出《招婿记》。
《招婿记》是前朝流传下来,经过后人整理而成的戏曲,讲的是一个啼笑皆非的故事。
故事当中,大宅出生的七少爷因为生母出身卑贱,加上夫人毒辣,父亲不怎么重视后院的女人,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不得不从小男扮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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