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的嘴边立刻就又抿出了一抹笑,秾丽又单纯,天真得叫人想要欺负一下。
郝宿伸手覆住了他的眼皮,掌心冰凉,范情就像是一只被揉顺了毛的小动物,乖乖的一点挣扎都没有,眼皮渐渐闭沉了。
“郝宿……你可以一直……一直缠……着我……”是一个问句,但因为身体在被郝宿治愈着,所以很是耗费心神,没能完全讲出来。
“我”字才说完,人就已经睡着了,脸颊还是红红的,先前使力的腿也松了下来,被蛇尾缠得更全面,因为是侧卧着,范情左边的腿都被带着往上抬了些。
小公子呼吸均匀,脸上毫无防备,眉眼之间还能看到一点餍足之态。比起郝宿过来的时候,他此刻的状态要好上许多。
晚安。
“嘶嘶——”蛇信吐动,郝宿同样阖上双眼,拥着范情一起睡了过去。
范情的情况确实十分严重,哪怕郝宿已经给对方渡了些许口液,但夜间也还是会频频出现高热的症状,蛇尾几乎一刻不停地裹着人,才能及时将他的难受压下去。
他睡得不安稳,每回有点什么动静的时候,额头必然都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
这些对于郝宿来说并不麻烦,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明显看到范情的状况在改善。尽管只有一丁点,但在原故事线对方的死亡时间来临之前,肯定能治好范情。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朦胧的月光都消失了,蛇尾在察觉到范情又在发热时,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将他的裤子缓缓褪去,再次缠绕在上面。
郝宿的上半身也化出了蛇的模样,皮肤上都被鳞片覆盖着。鳞片冰凉,同范情解开的衣襟处相对。
他将对方完全圈在自己怀里,这回直到天亮为止,范情都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异常。就是对方偶尔会因为太过舒服,睡梦中会发出一些暧昧的呓语,还会不断地往郝宿这边贴过来,又会因为自己太过敏感,碰得过重而委屈得哼上两声,背脊一阵痉挛。
每当这个时候,蛇尾就会安抚一样地绕着对方的身体滑行两下。
舒服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这应该是范情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场觉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慌慌张张闯进屋子里的福寿吵醒的。
“公子,奴才该死,奴才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您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范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福寿,他想起了昨天自己做的梦。梦太过真实了,以至于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想到自己在梦里对郝宿做的事情,范情就先一步红了红脸,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往常如果有这样的情绪波动,他都应该会要咳嗽的才对,但现在他的喉咙完全没有不舒服,甚至睡梦中的轻松依旧在持续着。
喉咙……范情记起来梦里郝宿似乎给他渡了些东西,让他不断地吞咽着,四肢百骸都清凉了起来,手又忍不住掐了掐指腹。
被子底下的身体也一起动了动,范情发现自己的裤子似乎松了一点。他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昨晚没系好,然而恍惚间,范情还有一种腿上被缠了什么的感觉。
“公……公子,您别吓奴才,您说说话啊。”
范情这副不说话,但脸红得厉害,就连眼皮也化开浓晕的模样,看在福寿眼里就是对方又发病了,还病得极为严重,连话都说不了。他吓得就要直接跪下来请罪了,要是夫人和老爷知道他昨晚睡过去没有及时给公子换衣服,害得对方发病的话,自己也不用留在范府了。
就在福寿都要绝望的时候,范情终于回过了神,只是讲话的时候他的腿又不自在地抻了抻。
“我没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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