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郝宿走到自己身边,唇又抿了起来,但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两人一起离开了前厅,余绵心思细腻,她在小儿子那一眼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老爷……”
“顺其自然吧,若真如此,他开心点也好。”
范情生来就比一般的孩子更辛苦,范仲何尝没有看出对方对郝宿的过分在意。他对范情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这些都不需要范情努力,对方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余绵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明天我再去庙里烧烧香,求佛祖保佑咱们儿子。”
范情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回去的时候脚步倒放得慢。郝宿跟他并排走着,以至于小公子依稀能闻到对方身上沾着的花草芳香。
他不自觉地跟郝宿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福寿跟在后面,看在眼里,想提醒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抬眼看看郝宿,对方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
范情不光是在偷偷闻着郝宿身上的味道,他还又将昨天的梦回味了一遍。
在郝宿身边回味有关对方的梦,有一种别样的刺激。范情一面觉得自己龌龊,一面又总是忍不住。
他怎么会将郝宿想成是蛇呢?
然而想象着现在站在他身侧的人其实身上布满了光滑的鳞片,舌头也细长无比时,范情又觉得对方有一种无比的……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琢磨了良久,才勉强寻出一个词——很.色。
变成蛇的郝宿看上去不仅不可怕,当对方竖着眼瞳,一边温柔地望向他,一边又用蛇尾缠住他的时候,简直色.气满满。
脑袋想出这个词的时候,范情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一热。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郝宿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了。
“公子,您没事吧?”
“公……公子,您流鼻血了!”
被福寿这样一喊,范情才算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下意识想仰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早一步制止了他的动作。
郝宿的手掌贴住了范情的后颈,另一只手捏住了对方的鼻翼。
“不要仰头,头部往前倾一点,放轻松。”
他看上去对此很有经验,语调四平八稳,可在这其中,也仍然能让人感觉到温柔。
郝宿比范情要高,此刻看上去,像是他将人从后面整个环住了。
紧接着他又有条不紊地吩咐福寿取一点冰块过来,等会可以放在范情的鼻根处冷敷。
“是,我马上就去。”
福寿哪敢耽误,这么一去,顿时就剩下了郝宿和范情两个人。
小公子觉得自己的喉咙又有点发痒,想要咳嗽了。
他的眼中一瞬间就冒出了泪光来,不是因为流鼻血,而是被郝宿碰到,刹那间的刺激太过。
郝宿昨晚给范情的那些只是让他白天的时候可以好过一点,但当对方的情绪超出一定阈值的时候,不怎么会有效果。
范情强忍战栗,指腹被他掐得有点疼。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慢慢地,慢慢地,将身体靠近了郝宿。
好香。
他想要吃一下郝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2-2622:00:08~2022-02-2723:03: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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