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范情头一次体会到了想要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情绪上的激动,身体上的反应,都跟早晨他坐在镜子面前一模一样。
因为太过密集且多,超出了可承受的范围,才会觉得痛。
其实是……舒服。
非常的非常的舒服,郝宿看他,碰他,都会令这股舒服往外扩散,连手指尖都是同样的感受。
梦里的时候,范情尚且不明白,他只是身体不断地发颤,迫切地想要得到一点安抚。
郝宿会亲他,让他在得到的同时放松下来。
他想回到梦里,这样的话,郝宿会在离开之前抱一抱他,然后声音轻轻地喊他的名字,再亲一亲他。
范情坐在位子上,盯着花色好看的桌布,脑子里却满是郝宿。等吃完饭出去闲逛的时候,他一定要试探出来。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
郝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范情正襟危坐的样子,然而对方的领口要比他走的时候更敞了一点。
他的目光在范情有意露出来的吻痕上停留片刻,就见范情坐得越发笔挺。
“公子,早膳很快就送来了。”
“哦。”范情没看郝宿,他把边上的椅子拉了拉,“那你坐下来吧。”
以前两人一起用膳的时候,多少还会隔着一些距离。可范情这样一拉,彼此简直亲密得过分。
但谁也没有提出来这样是不妥的,郝宿从善如流地落座。
过程当中,胳膊还碰到了范情。
“抱歉,公子。”
他道了歉,却没有往旁边退开。
氛围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尤其是范情默默地又往郝宿那边侧过去了一点,将彼此的抵力增加着。
然后他说:“没关系。”
福寿听说范情要在郝宿那里用膳也没有感到惊讶,关于高人对范情的批命,范府上上下下都知道。
范情的身体有所好转,身为范情身边伺候的人,福寿要比其他人更快地想到这其中和郝宿的关系。
因此他现在的心态跟范仲和余绵一样,小公子跟郝先生走得近挺好的。
最近他苦恼的是另一桩事,那就是不管他晚上怎么提醒自己,一旦入夜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睡死过去。
期间福寿还专门找了个人看着自己,可最后的结果是包括对方在内,两人一起睡过去了。
范情虽然没有为这件事责骂过他,但福寿自己有些过意不去。
因此在听说范情要待在郝宿那里后,他就趁着有空找了找展大夫,让对方给他开点提神的药,顺便再给他检查一下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当福寿到了展大夫的院子时,郝宿跟范情也一起散起了步。
范情的身体不宜剧烈运动,这样走一走正好合适。
因为范情打定了主意,所以刚一出门就准备套话了。
“郝宿,上次你说福寿讲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以前的事情吗?”
“公子想听什么?”
“想听一听你的家世,还有你为什么要成为饲蛇人。”
“我的家世很普通,没什么可说的。”郝宿配合着范情的步伐,慢慢向前走着,“至于饲蛇人,也只是太过无聊,才会如此。”
原主一直生活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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