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没有问题了,抱着人站在那里,分明是富贵逼人的模样,却透出了一股格外的乖气。
郝宿单手贴在了范情的脖子上,替他降了降温。对方却借着这个机会,把脸都伏在了他的颈窝处。
还带着点小小的理直气壮道:“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所以抱你一下。”
“嗯,公子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郝宿温温柔柔,范情拥着他连呼吸都急促了些,灼热的温度在他的颈脖边蔓延着。
郝宿晚上的时候身体是冰凉的,现在还带着点正常人类的温度,不过仍旧让范情很舒服。
他大概是还有一点点的害羞,毕竟是在白天,因此最后也没有抱着郝宿太长时间。
但在跟郝宿分开以后,范情的手还是在披风内牵了牵对方。
对此他给出的理由是:“路有些不平。”
讲这句话的时候,小公子的脸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眼睛也直直地看向前方,可身体内的变化更多了。烈火汹涌,哪怕是还没有靠近,也都能被灼到。
郝宿没有再去逗人,他就着范情的力将对方牵稳了一点。两人之间的披风始终没有除开,不是手碰着手,但隔着一层布料,心思却仿佛更加涌动了。
“快入冬了,那些蛇需要休息,等开春的时候再让它们给公子表演。”
两人没有再去蛇园,现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有小厮精心照顾着,蛇园里的那些蛇也不会有事。
郝宿带着范情在府内慢慢走着,若不仔细看的话,也只以为两人比寻常时候更亲近些,并不能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然而余绵和范仲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更是看到了范情唇角一直没有消失的笑意。
“吩咐下去,让下面人不要乱嚼舌头根。”
范仲站在树后,没有走出去,跟管家交代完毕,便带着余绵一起离开了。两人今天也准备去寺庙上香,范仲想,或许再过不久,他们就能去还愿了。
郝宿没有带范情走太长时间,差不多了后,就送对方回了院子,关系上的转变让范情在对待郝宿的时候跟平时有了差别。
拎着提神醒脑药回来的福寿恰好看到了两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差别。
只是福寿毕竟还是太过老实,就算看到郝宿牵着范情,也没有多想,两人之间还隔了一层披风。
他甚至在心里称赞了一声郝宿君子做派,哪怕同为男子,也知道有所避讳。
“展大夫不是说我的药可以停了吗?福寿,你拿的是什么?”
范情现在吃的都是药膳,因此看到福寿手上拿着的那些药材包有些疑惑。
“回公子,这些不是给您吃的,是小的让展大夫给我自己开的药。”
福寿有点不好意思说明这是用来给自己提神的,他表情扭捏,范情还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有多问。
福寿回话的时候,正巧走到了院门口,郝宿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公子,有台阶。”
说话的同时,手轻轻捏了捏对方。
郝宿捏的是范情的手指尖,那点力经由神经地输送,席卷了全身。范情耳朵发红地看了眼郝宿,他觉得对方刚才捏的是他整个人。
要不然,为什么他现在变得头重脚轻了起来。
小公子偷偷摸摸的,也回捏了郝宿一下。不过他看起来更像是一直爱懒的小狗,翻开肚皮跑过来特意往主人的手上蹭着。
仿佛在告诉对方,多来碰碰我。
等进了院子后,范情再是不舍,也还是松开了郝宿。
“一会儿你有别的事要做吗?”
“没有。”郝宿在范府最大的任务就是驯蛇,现在蛇进入休息期,他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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