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收拢着,彼此的接触极大缓解了他当下的病势。
光是被郝宿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范情就已经感觉到一种极为隐蔽的酥然从自己的尾脊处攀升起来。
他始终没有开口,然而眉头越皱越厉害。突然间,范情将郝宿抱得更紧。
那滴泪似不受控制般从他的眼角滑落,如同另一些。
“你。”
范情以无比的炙热浓烈告诉郝宿,他想要他。
“那么,想要我怎么做?”
协约里规定的义务多达数十种,郝宿分明知道在这样的境况下,究竟选择哪种最合适,可却偏要慢条斯理地问着人。
紧接着,范情连脸都跟郝宿的脸贴在了一起。他是那样用力,嘴巴开合当中,颚骨的震动和口腔的共鸣都清晰地传到了郝宿那里。
他能感觉到总裁究竟以何等的情绪在跟他说话,颤动着,如同风中的一朵娇花。
范情一字一顿地将协约上的某一条义务从头到尾念了出来,包括旁边的小字注释。
语气充满了绝对的学术性,端正又严肃的,很像是站在高台上汇演着自己最新的研究报告。
然而实际上,内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便利。
清冷的腔调念到最后,竟都带上了一些别样的味道。开至荼蘼一样的颓艳自他脸上盛放着,嫣然的灼意延袭至郝宿的脸颊上。
文字没有情感,但范情有,他的情感在逐字逐句中蔓升不断。
他要郝宿在眼下用最具亲密的方式满足着他。
最后一个字结尾的时候,眼泪又掉了一滴。因为那些充斥着冷漠的语句,因为郝宿此刻的拥抱,更因为别的。
他们都感觉到了范情此刻的状况,蔷薇袭香,幽远馥郁。
郝宿应了他,但他问他——
“情情一直都是这么敏感吗?”
“如果在外面要怎么办?”
“明天需要我陪你去公司吗?”
他总是会在这样的场合里,问出一些令范情的情绪跃升不已的话。
总裁根本无法招架,他刚回答了第一个,郝宿的第二个问题又会接踵而至。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要快速而肯定地获得答案,严格的考验令人只能遵循着最本能的反应。
“一直。”
“在外面的时候不会和人接触。”
“需要。”
汗水布满颈项,犹如品相上等的宝石被人为造就了一层晶莹保护。
等到了后来,不管郝宿再问什么,范情的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字。
“郝宿……”以一种亟待施予的语气。
他渴望他,从心理到生理几乎充满病态的渴望。
这种渴望同他平时的矜贵大相径庭,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而是跌落到最腐糜的地域当中,任由身上沾满脏污。他在这脏污中不断沉沦,坠落,直至体无完肤。
这时的范情总会教人让腐糜更甚,好来侵蚀得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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