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公子。”见到郝宿的动作,文弥脚步一停。
“他应该会很喜欢这里。”
“我和景虚道长也是这样想的,公子生前在这里最快乐。”
讲到范情,文弥的语气又开始伤心起来。
郝宿缓缓蹲下,将周边有些新冒出来的杂草拔干净,而后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范情曾经给他雕的木簪。
他将木簪埋在了墓碑旁边。
等做完这一切后,郝宿才起身。
“我们走吧。”
“是,郝公子。”
大概是气氛过于沉重,路上的时候文弥挑起了别的话。
“郝公子,您怎么知道明日不会下雨啊?”
“天象其实很容易被预测出来。”说着,郝宿粗浅地教了一下文弥。
而随着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文弥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知道郝宿哪里变了,对方以前行事有所迟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现在郝宿行事都与常人无异,跟他讲话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派温润之色。
“郝、郝公子,你好了?”
“我是说,你……你不迟钝了?”
“嗯。”郝宿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清醒过后,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但也只是好像,就算他的脸上能做出表情,可他的心底也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知道开心的时候要笑,却并不会有开心这种情绪。
他知道难过的时候要哭,却并不会有难过这种情绪。
他更像是被赋予了能够伪装的能力。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的一些改变。
往日迟钝凝滞的思维也变得极为顺畅,所有范情教导给他的东西,都以成倍的效用增长着。
郝宿并没有告诉文弥,他在景虚诊脉确定没有事后,就带着对方离开了竹屋。
三年后。
新科探花打马游街,郝宿一名以极快地速度传扬了开来。过后更因为他在朝中的所作所为和自身学识,隐隐有了与范章相抗衡的趋势。
郝宿跟范氏不同,他虽然文采出众,但性情冷漠。这样的人,最适合做皇室的刀,也因此,皇上对郝宿的恩宠渐渐开始越过其他人。
范氏当年想要杀了郝宿,结果在景虚的帮忙下,一次又一次失败。谁知道对方竟然转身就成了新科探花,并且扶摇直上,哪怕范章等阵营的人一次又一次刁难,对方也总是能化险为夷。
中秋佳节,郝宿如今身居要职,有不少想要恭维他的人,只是人人都知道,郝宿不喜结交,偌大的府上,一时竟有些冷清。
“大人,这桂花酒滋味清甜,和月饼搭着正好。”
三年过去,文弥成熟稳重了许多。这些年他跟在郝宿身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放下吧。”
“是,大人。”夜凉露重,庭院里只有一轮圆月,文弥又替郝宿拿了一件披风。
却在这时,有剑光反射到了他的脸上。文弥脸色不变,在那人逼近的时候拔出身侧的剑,跟对方交起手来。
三年间,范氏的追杀令还是没有撤掉。文弥自从范情死后,就一直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对方,于是给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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