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他们只不过仍旧站在这里,保持着相应的距离。
郝宿不抱他。
范情清晰地知道这是因为郝宿以为他只是一名清扫人员,他不过是将他当成朋友。
可浑噩的思绪里还是有一种莫名而奇怪的委屈,那并不是针对郝宿,而是针对自己。
神明难过得想要缩回到自己的神像中。
与此同时,范情还产生了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他希望郝宿再喜欢自己——在他是藏书室的清扫人员时。
白天郝宿会跟清扫人员在一起,将藏书室化作幽会的场所。夜晚郝宿会跟爱谷欠之神在一起,将卧室当成临时居地。
不同的他在郝宿不知道的时候,都跟对方做着僭越神殿的事情,范情为着这样的念头无可遏制地-激-动-兴奋。
郝宿必然不会愿意如此,那么,他可以变得更坏地.逼.迫.他。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我想,你应该正式地去看一看医生,否则的话我会非常担心。”
郝宿的声音将范情的遐想打断,让他回归现实。
范情不禁往后走了一步,可对方却以为他是因为身体难受,以至于要摔倒,连忙将他抱扶住了。
郝宿,抱了他,在白天的时候。
他的手放在了跟夜间同样的位置,不过那个时候郝宿会问范情:“站着吗?”
而现在,郝宿不会那么做,他只是问范情:“要不要坐着休息一会儿?”
“我想……快点回到藏书室。”
范情掐着指尖,才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过于不妥。他因为郝宿接近拥抱的动作,而满足非常。
非常非常的。
纵使戴着手镯,他也还是感觉到了内心的快乐。
“你还可以走吗?”
如果郝宿不在这里,那么范情随时都能原地消失,但郝宿还在。
再加上白天连续的无法得到早已让范情的情绪.溃.乱.非常,因此他没有让这样的亲近立刻结束。
他甚至主动地将郝宿的手牵住,以一种病弱非常的姿态向对方寻求着帮助。
“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任何人都不能拒绝范情此刻的模样,那是一双充满了依赖与请求的眼睛。
仿佛只要你摇摇头,他就会立刻破碎。
更何况,郝宿对于朋友一向都是极为热心的,他不可能会对范情的话置之不顾。
只见他将对方揽得更近了,手掌恰好.贴.在范情的.腰.侧,这本该是极为暧.昧的举动,然而又因为郝宿眼里的单纯而失去其中的意味。
“谢谢。”
“不用客气。”
他们相互都充满了礼貌,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可实际上,范情在郝宿揽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将整个身体都朝对方靠了过去。而郝宿,则是在神明毫无防备的时候,以极为自然的姿态,给予对方更多的亲.密。
范情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在不住地|颤||抖,他甚至都有些不太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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