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上去即可。
郝宿排在最后一名。
每一位上台的人都会先完成祷告仪式,同时,广场上那些人也会跟着一起祷告。
这是对神明的敬重,供奉官一职的选择本来就是一项十分神圣的事情。
郝宿看到“X”的刑架上,荆棘遍布,那是世人对于神明最高的审判。
第一位上台的人紧张不安地站立了许久,没有任何动静。等规定的时间到了后,他不得不遗憾地退场。
之后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一连上去了十六位,刑架上的玫瑰都没有任何反应。
无论是荆棘还是玫瑰,看上去分明都是毫无朝气的死物,是完全由木头雕刻出来的作品。
以至于都有人怀疑,玫瑰花究竟会不会开,这一次究竟能不能诞生一名新的供奉官。
人们期待神迹的出现,在第十七名上去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所有人的希望都落在了郝宿一个人身上。
他同样像前面那些人一样,对着神像祈祷着。可只有范情听到了,他在心里默默地呼唤着他。
郝宿在这种庄严肃穆的时刻,呼唤着一名浑-身堕态的爱谷欠之神。
范情不可避免地想起对方昨夜究竟是如何的热情,他总是用着十分尊敬的称呼来喊他,就算是那时候也不例外。
但总是会给人一种,大逆不道的犯上感。
郝宿登上了台阶,每走一步,手腕上的玫瑰图腾都会燃起一股灼意。
是他在想范情。
他内心的矛盾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对神明的敬意和对范情的|亵||渎|拉|锯不断。
两者是同比例上升的。
他在这种时刻应该要摒弃一切杂念,诚恳地请求着神明的抉择。并向对方做下保证,将自己的一辈子供奉给对方。
然而他已然是另一位神明的所属物了。
在郝宿站上去的那一刻,无论是主殿还是广场,都不约而同地变得极为安静。
这时候无论是什么样细微的动静,也都能变得十分明显。因此当玫瑰如注满了生机,渐次开放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人们的呼吸变得更浅了,他们生怕打扰了这一神迹。同时纷纷双手合十,在心中许下各自的愿望。
郝宿也注意到了玫瑰的变化,同一时刻,他身上的银币凭空地变成了一枚金币。
正面刻着他的名字,背面是缩小版的神明的雕像模样。
托尔在玫瑰开花的时候,都已经激动得在掉眼泪了。
又一次了,他终于又一次看到了神迹。早先他在看到花圃的变化时,就知道这一次一定会有一个人入选,最后的结果其实跟他猜测得差不多。
他同样屏着呼吸,做着祈祷,并且正式将供奉官一职卸下,交由郝宿继任。
主殿内所有的供奉者在同一时刻,朝郝宿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此刻,荣耀加身,除了神明之外,就只有郝宿的权力是最大的。
他极快地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并对着供奉者们抬了抬手。
然而神迹仍旧没有结束,不光是玫瑰花开了,郝宿身上的那套衣服逐渐又有了变化。
它变成了一件正式的,只有供奉官能穿的衣服,并且款式与之前所有的模样都不相同,甚至上面还打上了神明独一无二的标志。
是古老晦涩的语言形成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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