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郝宿说这话时的神情,他只是奇怪地歪头。
啾唧唧?为什么我会掉眼泪啊?
郝宿的表情更加莫名了,没有直接回答对方,而是捏了一下范情不自觉展开的翅膀。
“情情说呢?”
他当下的神态和语气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醉人意味,小肥啾的脑袋终于难得的闪过一机灵。
更多跟郝宿相处的记忆出现了,不过,他不再是各种各样的小动物,而是以半人的模样。
是每个夜间的时候。
拥吻,荧光,舒服,哭泣。
声音和画面同步地出现,并且完美契合。
小肥啾陡然就跟被蒸熟了的虾一样,白色的羽毛都变成了红色。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了,可、可是……
范情偷偷抬头看了眼郝宿,然后小心脏又是跳个不停。
白、白天的郝宿,怎么和晚上的郝宿差那么多啊?
也不是性格方面,就是……范情觉得白天的郝宿像是不食人间烟火,清心寡|欲|得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可是晚上的时候,对方却能端着这副样子,抱着他,亲着他,让他哭得眼泪都停不住,还要用那种温柔的嗓音喊着他的名字,说喜欢、喜欢他的声音。
范情害羞得都想把脑袋埋进自己的小翅膀里了。
唧……
他连小鸟叫声也都开始变得奇奇怪怪,尾巴也不翘着了,而是克制般压得低低的。
“想起来了?”
看到范情这样子,郝宿就知道他是想起来了。
本身以对方的情况,时间到了后就会慢慢想起来。
可他都骗范情是自己的小奴隶了,小肥啾还是乐滋滋地,每天都给他忙活着找宝石。也因为这样,范情才会迟迟没有察觉到那些记忆其实差不多都已经回到他的脑海里了。
现在被郝宿稍微点拨,范情才会毫不费力地想起来。
至于有关两人的更久远的记忆,则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啾唧——
想起来了~
哪怕逐渐有了记忆,范情也还是小肥啾式的天真派。
“是谁自己找到了许多小玩具,就躲在我房里噼里啪啦掉眼泪的啊?”
见范情也不难过了,郝宿才开始逗起了人,指尖轻戳了好几下小肥啾鼓鼓蓬蓬的胸脯,将上面戳出一个小小的凹洞来。
范情被郝宿说得想起了刚刚看到对方的时候,自己一个劲扑到他脖子里的样子,顿时就不好意思了起来。
饶是如此,他还是又唧咕咕地回答了郝宿。
啾啾啾。
是最可爱的啾啾。
喊得半点不带含糊,害羞又粘人地在郝宿的指腹上蹭了蹭自己的鸟喙。
啾唧啾唧?
那我还是小奴隶吗?
哪怕有了记忆,范情的思考模式也还是小肥啾的。
他认定了一件事,如果没有被人专门纠正的话,就会一直这样认为。即使通过那些记忆,范情可以轻易地发现自己跟郝宿的关系,根本不像对方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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