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十分敏感。黑雾缠绕在他身上的时间,对方的眼尾都红了不少。
有意思,能够感觉到血族灵魂的人类,几亿当中可能也不会出现一个。
因此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黑雾贴合着范情,眨眼之间,就匿到了他的躯体当中。
那一瞬间,跨步想要走出去的人不知怎么,就感觉到双腿有些发软。
只要郝宿愿意,当他附着在范情身上时,对方的所思所感,也会成为他的所思所感。
血族长于孤寂,几百年来,郝宿的生活都是毫无波澜。此刻他陡然感觉到了属于人类的鲜活的情绪,以及……对方短暂之间的敏感。
灵魂的入侵给范情带来了难以遏制的震颤感,以至于对方并没有听到同一时刻郝宿的声音——
“唔,真舒服。”
与此同时,有关范情的一切也被郝宿没有遗漏地得知。
范情,人类社会当中十分优秀的那一拨,二十四岁,父母双亡,单身,无恋爱经历。
啧。
难怪才进来,就是如此模样。
郝宿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在发麻,背脊更是紧绷非常,脑海亦有阵阵眩晕之态。
他暂时安静在了范情的身体当中,等着对方好转过来。
纵然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但范情还是对于自己短瞬间的反应羞耻非常。
怎、怎么好好的,会突然在外面发生这样的事?
好在,时间并不是很长。他靠在电梯旁边的墙壁上一会儿,也就恢复正常了。
只是,那种灵魂都惊栗的感觉,让他在回到了家里以后,内心都还是无法平静。
等无意中望见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更是让范情无地自容。
范情在照镜子,郝宿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此刻的情态。
眼尾流晕,脸颊漫出薄红,姝色尽显,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极端的欲气。
于是镜子里的人便抿了抿唇,倏而垂下了眼睛,透出无尽青涩来。
范情拿着衣服转身去冲澡,郝宿却轻笑了一声,险恶之意令范情忽而感觉到背脊有些发凉。
青年的脚步顿了顿,抬头望了望周围。
浴室里除却放水的声音,就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刚才……他怎么好像听到了有人在笑?
范情屏声敛气等了半晌,可那声音再没有出现过。
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郝宿得知了范情心中所想,笑意更盛。他一直没再出声,直到范情打开了花洒。
“已经这样了,不解决一下吗?”
他声音出现得突兀,害得范情手里的花洒一下子歪了许多。
“谁?”青年面红耳赤,以为是谁看到了自己,然而浴室当中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在范情仍然举着花洒防备地看着四周时,郝宿又问:“你在找什么?”
声音疑惑,仿佛真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
花洒顿时就被范情握得更紧了,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看着周围的眼神更加防备。
“什么人在说话?”
“听不出来吗?”
声音肆无忌惮,混合着令范情熟悉的笑声,下一刻,花洒嘭啷一声掉在了落满水的地砖上。
“我就是你自己。”
灵魂的惊栗感再次出现,范情只觉得两只手都没有了力气。
水哗啦哗啦地顺着花洒全部浇到了地面上,打湿了范情的脚背。他脸上才消散没多少的情状再次变回原样,眼中几乎溢出了泪。
他根本无从抵挡。
“什么自、自……”
“感觉不到吗?”
郝宿借助范情的手,将花洒捡了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里头的水温已经变得刚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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