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区别。”
“对我来讲是有区别的。”沈晗黛语气真挚,“偶然得知孟行之在清莱府我的确很开心,但我也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贸然的去找他或许会给他和我自己都带来压力,所以即便当时非常想见他,也没有头脑发热的去找他。”
孟老爷子听着沈晗黛讲,“但你还是去找了他。”
“当时我们台里没有人愿意去清莱府,只有一个同事待在哪里将近半年。”沈晗黛从容不迫,“我作为媒体人想要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想让大众知道伸张正义的过程有多么不易。”
沈晗黛当时的那则前线新闻报道在全国都轰动一时,孟老爷子看过,更听从前退休的同僚讲起过,乃至她后面的跟踪系列报道和她就此次事件写的登报文章,孟老爷子全都一一看完。
她如果只是为情爱去清莱府,孟老爷子难免在心中评价沈晗黛只有小情小爱,但沈晗黛写的那些文章和报道骗不了人,沈晗黛如今当他面讲的话和那些文字更是如出一辙。
孟老爷子这才正眼仔细的打量沈晗黛一眼,须臾后,又问一句:“当真没有半点私心?”
沈晗黛身上陡然气势弱了几分,面对孟行之阿爷她不想撒谎,只能老实讲:“……也有一点。”
人非草木,不可能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能完全理智的撇开公与私。
但沈晗黛自省,她在清莱府那段时间从未在公事上懈怠一丝一毫,她不后悔。
孟老爷子看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几分,没再继续讲话。
灵堂前的孟行之三人早已祭拜完毕,隐约听见沈晗黛和孟老爷子在低声说话,没有上前去打扰。
孟老爷子看向他们三人,“继续。”
嫡系拜完才到其他人,孟谦习年纪最小领了中间人传唤的活,孟行之对着沈晗黛招了招手,沈晗黛看一眼孟老爷子,思虑过后还是走回到孟行之身边。
这回换孟行之亲手为她燃了三炷香,递到她手中时,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拜了我孟家的先祖,你往后就是孟家人了。”
沈晗黛抿唇掩不住笑容,又马上记得这是在祭祖需得庄重,少有的做了面无表情的神态,认真的双手高举三炷香,对着孟家先祖虔诚的祭拜。
后续的繁琐章程颇多,中午用过午餐之后,又进入到下一项的礼节之中。
一直到日薄西山,孟家今日清明祭祖这才算真正结束。
孟老爷子年迈,带着家族后生们操劳一天,没留下用晚餐,结束之后就叫人送他回了自己住所。
高门大户的规矩礼节,沈晗黛这一次算是真正领教过了。但她这是第一次在孟氏家族里露面,即便再累也将外在撑的很足,无论是谁同她交谈,都永远见她微笑满面,端庄得体。
沈小姐的淑女功课,哪怕放到本港上流名媛圈,也没有几人可以比拟。
但孟先生却能一眼透过她这完美的仪态,洞悉她的疲惫。
孟老爷子一走,孟行之便带着沈晗黛辞了族人,离开祠堂转回住处。
果然不在外人面前,她便即刻挽着孟行之胳膊靠到他怀中,又恢复成依赖他的小女孩模样。
靠了一会儿后,她便忍不住问:“孟老先生是不是不怎么满意我?”
孟行之反问她:“为什么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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