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用更锐利的指甲攻击抓挠。
指尖流下鲜红色的血,冰凉的隔离罩不为所动,她大声叫喊:“放我过去!”
‘警告——警告——请入侵者停止破坏行为!本区域价值珍贵,请爱护珍惜!’
“闭嘴!吵死了!那么丑的东西哪里珍贵了!”
叫喊声被淹没在密集的警报声中。
通讯被切断,画面静止。
三小时后,区域开放,安白被赶来的异能者带走送进审讯室。
方方正正的房间,惨白色的天花板,安白觉得很压抑,不舒服,但也比刚才那个隔离罩好看。
总统走进来的时候,她正盯着墙壁笑。
就像她今天突然试图破坏隔离罩一样,疯疯癫癫,出格得令人生气。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总统关紧门,站在安白面前握紧双拳。
他似乎被气坏了,往日里运筹帷幄的冷静淡然全部消失,咬着牙说:“破坏珍贵设施,违反考试条例,总是在最完美的时候功亏一篑,你瞧不上我设立的学校?还是想独树一帜?”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听见了求救的声音……”
安白的声音很虚弱,像是溺水的人,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事实上,她连袖口都没湿。系统错误繁多,设备老旧失修,她竟然用指甲戳开了一丝裂口。只是她运气好,冬季正是竹草的生长期,被惊动的竹草选择收缩防御,而不是攻击她。
否则以那颗竹草的年龄和体积,三小时过去,他已经可以去替她收骨架了。
“人在深水的特殊环境中会恍惚,产生幻觉,所以深水作战的异能者必须配备感知系队员,你没学过吗?”总统说。
安白都知道。
但她控制不住。
就像当时在万人的注目之下,明明知道正确答案,她却偏偏想和他去看星星一样。
才不是瞧不上他设立的学校,更不是想引起谁的注意。
“我不知道。”安白缩成一团,扯痛了纱布下的伤口也不在乎。她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埋首在膝盖里说:“我分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做。我好像有病,像是不合群的异类,我不该在这里,你把我杀掉吧,免得我再丢你的人……”
她就像被无形的深海淹没,无论发出多少求救的声音,都不会有人听见。
“安白。”
对她怒气汹汹的男人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别碰我。”她往后缩:“我有病。”
“我知道。哪个正常人会像你这样破坏考场?你知道这次的维修账单是多少吗,一千三百万。”总统扯下安白缠绕粗糙的纱布,露出她鲜血淋漓的十指,“我先替你处理伤口。”
断甲嵌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中,他看着都疼,不满地皱起眉,她却解释说:“我身体不好,伤口好的很慢很慢,涂药是浪费。”
“这也不是医护人员不尽职为你疗伤的理由。”
他在她面前俯身,双手托起她的手,张嘴含住她的小手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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