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道:“那小管事今年多大?”
叶音默了默:“……十五。”
“嗨呀!那好啊。”王氏都忘了腿上的痛:“你们刚好同龄,他长的俊不俊?”
“不不不,男子太俊了也不好。”王氏跟女儿分析:“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重要的是有本事,对你好。”
“他是京城人吗?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灵魂三连问,直接问的叶音哑声。
王氏不耐烦了,“问你话呢,你这丫头怎么又不吭声。”
叶音磕巴:“我…不知道。”
王氏:“……”
知道女儿的性子,王氏摆摆手:“算了算了,先不急。”
晚上母女俩挤在一张床上,王氏看着黑黝黝的上空:“音音。”
叶音:“嗯。”
王氏:“那小管事不错,你要上心。”
叶音:“……”
王氏没听到动静,又唤:“音音?”
这次没人应她,王氏撇了撇嘴:“笨丫头。”
这个世道,找个好婆家比什么都好。
之后几天,叶音照顾王氏洗漱、用饭后就出了门,酉时才回来。
王氏在屋里缝衣服,终于得见人,气道:“你一天都干什么去了?”
叶音拿出草药:“城外采的,对你腿好。”
王氏肃着脸:“谁让你去的,你一个姑娘家出城,不怕被拐了去。”
“就这几天。”叶音哄着她,次日又出门。
那几个混混砸了王氏摊子,逼的王氏自伤,结果在牢里待了两个时辰就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估摸着是牢狱常客。
这种人不可能只犯一件事。
叶音这几天都在打听,对方比她想的更不堪。她低着头迅速穿过人群。
晌午后,叶音没入一条小巷。在吵闹声最大的一户人家停下来。
今日太阳猛烈,这会儿巷子里几乎无人,叶音一脚蹬在墙上就翻了进去。
马勇跟兄弟们正在打马吊,他今日运气好,连着赢了三回了。眼看这一把也要赢,马勇喜形于色,“兄弟们,这把…”
他话还没说完,脑袋剧痛,只来得及看到一角褐色布衣,就失去了意识。
其他人也没比马勇好到哪里去,有些离得远的,迎面飞来泥沙,一闭眼的功夫人就晕了。
叶音看着躺地的人,按照信息所得,奸淫者,废三条腿,作恶者,废两条腿。
期间有人痛醒了,又被叶音一棍子敲晕。
她立在屋中央,脚边是砸人的碎石,横七倒八的混子。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少顷,她俯身从这些人身上摸走银钱,利落地翻墙出去。
她饿了。
黄昏时候回家,王氏气汹汹地等着她:“你又去哪里了?”
叶音一本正经胡说:“我给人洗了一天碗,这是报酬。”她递上一个油纸包。
王氏打开,发现是两个包子和一个烧饼,捂的太久,整个包子都软塌了。
王氏鼻子一酸,差点没掉下泪,她怒瞪着叶音:“谁让你去干这些!”
叶音眉心一跳,糟,戏演过头了。
她还没想出新借口,忽然被王氏拽住:“我问你,这些天你都跑出去,是不是找活干了。”
叶音一梗:她是找了点活,但跟王氏想的可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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