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太监瞥他一眼,哼了哼。
陈璜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退下,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宣旨太监也没客气,当即打开看了看,居然是一袋子色泽莹润,饱满大颗的珍珠。
宣旨太监眼睛亮了。当即抓了几颗把玩,他不爱翡翠玛瑙,独爱珍珠。
把玩了好一会儿,宣旨太监才恋恋不舍的把珍珠放回去:“这么好的宝贝挤在一个小小的袋子里实在委屈。”
陈璜笑道:“寒室简陋,寻不出置放器具,只能劳烦公公,还望公公莫要介怀。”
宣旨太监勾了勾唇,半真半假道:“陈将军真是个妙人。”
陈璜:“不及公公十分之一。”
宣旨太监被吹捧的心满意足:“行了,此次战败,元贤已经以死谢罪,这茬就过去了。”
陈璜心喜:“多谢公公。”
他又好生招待了宣旨太监几日,才把这个“吸血虫”送走。
看着远去的队伍,黄沙飞扬,陈璜面色阴狠。
“本将就不信,这军营离了顾家人不行。”
当日他们跟传旨京军里应外合,困杀顾家及其心腹。如今不过是对付区区蛮夷,那有何难。
传旨太监回京后,转送陈璜给汪忠义的孝敬,后者心领神会,帮着在天子面前美言了两句,又适时提起春闱,成功转移了元乐帝的注意力。
四月下旬,殿试。
师公子被钦点为探花。他亲手写下喜讯,命人快速送回江南。
实在是太险了,今年春闱当真是余首辅主考,而他爹在最后时刻给他寻来余首辅的著作。
会试中他名列前茅,殿试上再度提升名次,晋为探花。
师老爷高兴的不行,特意邀请文大郎赴宴,甚至隐隐透露出两家再合作之意。
喜从天降,文大郎喜不自禁。
文家这边好运连连,罗家那边就逊色了,尤其是罗茵茵。
她是怀着孕嫁入罗家的,如今四月底,她的肚子就挺得老大。
罗茵茵受怀孕之苦,她的丈夫不但不体贴,居然还去寻花问柳。
两人一通争吵,不欢而散。
她气得很了,闹着回娘家。不想在马路上看到一个熟人。
哪怕对方带着面纱,她也认得。
历经数月,文灵已经走出了阴影,明媚灿烂。
有时候不对比还好,如今毫无预兆的对比,罗茵茵气的心肝疼。
“贱人…”
罗茵茵指使车夫撞过去,车夫吓坏了:“少夫人,不…不行,会出事的。”
罗茵茵:“让你撞就撞,否则你别干了。”
车夫不吭声了。他常年赶马,自有一套法门。
“啊呀,让一让让一让,马失控了。”
车夫虽然这么喊着,但却不偏不倚向街边的文灵撞去。
“姑娘小心。”忽然一名男子拉开文灵和丫鬟。
摊主也在同一时间跑了,马车收不及撞上摊子。
文灵惊魂未定。
马车里先传出惨叫声,文灵听着有些耳熟,罗茵茵身边的丫鬟吼道:“少夫人流血了,快送少夫人去药铺。”
车夫不敢耽搁,赶紧调转马车离开。
摊主看着狼藉的摊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文灵见状,取了二两银子递给他。
“这…”摊主摆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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