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死死盯着顾朗:“将军,您一定要活下去。就当是为了朔应陛下和圣上。”
顾朗反手抓住方白:“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假扮我。我不准。”
顾朗双眸血红,“是我的失误,全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方白把住他的肩膀,厉声道:“邵和就是个疯子,他不是正常人。他身为天临军的大帅,却丧心病狂的用天临军两千士兵的性命做饵,谁能想得到。”
“我们还是赤袍军的时候,九公子和音将军以身作则,告诉我们爱兵如子,爱兵如兄弟。我们只是被一个疯子缠住了,不是我们的错。”
方白给左右使眼色,强行给顾朗换上他的衣服。他们两人身形相似,年纪也相差不大。
方白用刀割断头绳,黑发散落。再用刀划伤脸,抹上泥污覆盖住大半张脸。远远看去,不熟悉他和顾朗的人不能立刻分辨出。
他喝道:“带将军走。”
“不,不。”顾朗疯狂挣扎:“方白你放肆,你不能做我的主……”
他们当初逃到金城不久,就碰到了方白,甚至比认识邵和更早,这么多年方白跟在他们身边,早就如兄弟。
“这是我唔唔……”顾朗被堵住嘴强行带走。
方白咬着牙,吩咐剩下的人:“迅速清扫痕迹,往山顶走!”
“是。”
须臾,邵和带人出现在方白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
“大帅,有碎布条。”
邵和冷笑:“往山顶追。”
今天顾朗必须死。
用手下两千兵士的命,换来力挫大宁气势加顾朗一条命,太值了。
“驾——驾——”
草木被骏马踩踏在铁蹄下,在这原始的山林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道。
忽然,邵和勒停缰绳,烈马前蹄高扬。然而他身后的兵士来不及停止,越过邵和冲了过去,顿时人仰马翻。
邵和看着前面的藤蔓,想起在新游受到顾澈的袭击,也是那场战役中,阿旦为了救他被顾澈一剑穿心。
邵和面色狰狞,怒到极点反而平静下来,“不愧是叔侄。”
汤潮已经带人检查,“大帅,没有暗器了。”
“他们也没那么多时间准备。”邵和一夹马腹,迅速往山顶去。
顾澈,但愿你收到你侄子的死讯时,还能稳住你虚伪的神情。
眼前景物飞快后退,当草木退去,大宁红色的兵服格外显眼。
邵和看着被大宁兵士挡在身后的“顾朗”,带着高高在上的戏弄:“好久不见,顾小将军。”
“顾朗”往地上啐了一口:“呸!”
他身边的兵士对天临军喝道:“你们大帅为了抓我们将军,不惜用你们两千无辜兵士的命做饵,跟着这样的人你们不害怕吗?”
邵和眸光闪过一丝阴翳,汤潮立刻道:“放你娘的屁,我们的兄弟都死在你们手上。”
“你们快死了还挑拨我们感情,我杀了你。”汤潮大喝一声,举着大刀冲过去。
这个山顶顿时沦为战场,邵和牢牢盯着最后面的“顾朗”。
他对手下耳语一番,不多时有人拿来弓箭。
邵和弯弓搭箭,嗖的一声,方白身前的兵士倒下。
方白又惊又怒,邵和得意的勾唇,再度搭上第二箭,在方白愤怒的目光下,射击。
那箭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眨眼间便又洞穿一人的心口。
护卫方白的兵士临死前轻声道:“将军,逃……”他无力的垂下头。
方白苦笑,他还能往哪儿逃。
他环视一圈,驾马向北方跑去。邵和立刻带人跟上。
邵和的手下不解:“大帅,您为何不一箭射杀了他。”
邵和:“那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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